任我行也是出了一身汗,這種在人體內動手術,還是第一次操作,很多都是突然的靈光一閃,心力消耗太大。
“其實我可以用針灸,這樣子能夠節省大半功力,天蠶真氣是蠱毒,可以腐蝕掉腐爛的地方,也能節省不少,嫁衣神功真氣還需要再次細化,剛才還有部分好肉被燒了。”
任我行默默地做著覆盤,也恢復了一下氣息,又在老太爺脈搏上搭了片刻,也終於長出了口氣。
剛準備出去,又想了想,既然救人,就要把人情做大,想到這裡,他靜靜地坐了一會,翻了翻別人的藥方,又用功把額頭上的汗水逼了出來。
這才顫抖著身體,走了出來,看著焦急的知府,說了一句:“幸不辱命。”
說完就要摔倒在地,知府連忙把他扶著,大成等弟子也是連忙接過自己老師。
知府連忙朝病床走了過去,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色徹底緩和了起來,雖然還在沉睡,但是一直掛在臉上的疼痛之色已經全然不見,甚至右手還對著自己的腹部勾了幾下,咂了咂嘴,直接翻了個身。
周世棟已經有幾年時間沒見自己父親睡得這麼踏實了,連忙走出來感謝道:“多謝神醫救家父於痼疾沉痾。”
“這是為醫者本分,知府大人不必如此。”任我行的神情也恢復了幾分,又看著老太爺道:“此番還有些許隱患,十天內腹部會發癢,還需請老太爺忍住,十日之後自然痊癒。”
“這···”周世棟有些不敢置信了,腸癰是千古絕症絕症,而現在這人竟然說十天就好了。
這時候外面忽然闖進來一個青年人,竟然讓幾個弟子沒有攔住,直接大叫,“不可能,你這是騙術,你一定是用了罌粟米。”
“這人是誰啊?”
“好像是張神醫的侄子張濂吧?”
“什麼是罌粟米?”也有人好奇地問道。
“那不是三皇會會長的侄子嗎?”
張濂對著知府一躬到底,連忙說道:“小生一時義憤,不想讓大人陷入小人伎倆,還請大人恕罪。”
“神醫挽救家父於水火之中,你若是無憑無據,休怪本官治你個誣告之罪。”周世棟也是有些懷疑,但他並不是專業人怨,所以讓其拿出證據。
張濂輕蔑地看了任我行一眼,又對著知府道:“罌粟米,阿芙蓉,初食止痛,長期吸食致幻,只要上癮,一日不可斷,實是附骨之蛆,還望大人慎之。”
周世棟也是久病成良醫,許多知識也都懂,但這種偏小眾的還是有些迷惑,可是看張濂的表情卻有些不像胡說。
“你胡說,我們老師醫術超群,哪裡是你說用什麼狗屁的什麼米。”大成剛才一下沒有抓住他,現在卻見他開始詆譭自家老師,也是著急起來。
“我胡說?前朝名醫朱半仙曾言‘今人虛勞咳嗽,多用粟殼止勤;溼熱洩瀝者,用之止澀。其止病之功雖急,殺人如劍,宜深戒之’,你總不能說他老人家也說謊吧?”
“小兄弟博聞強識,老夫佩服。”任我行看到此人,也明白了自己的這場鬧劇是由他引發的,但是他對禁毒知識的瞭解,卻讓他也是有些好感。
想到這裡,他又直接對著周世棟說道:“老夫並無使用阿芙蓉,還望知府大人明察。”
“腸癰乃是千古絕症,你不過是刻許時間,就以完好,根本不可能。”張濂更是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