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弟子們剛開始還有些拘束,害怕給不知道在哪裡的老丈人,帶來不好的印象,可是病人越來越多,都忙不過來了,不一會就沉浸在治療當中了,早就把這回事給忘了。
“唉,那個金花子,名字太不好聽,得要給他改名字,不然兆頭不好。”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悄悄對著旁邊的人道。
“楚根這名字有點不雅。”一個圓領青衣的老秀才,捻了捻鬍鬚道。
“你們說這李四收了這大夫多少錢?竟然把幾個窮酸給吹成這樣?”一個肥胖的中年女子斜眼看了幾人一眼,有些不滿道。
身後也有一個乾瘦的女子嫌棄地用手絹朝著大成幾人甩了甩,直接道:“身上的窮酸味還沒洗盡,就想騙老孃?”
“是啊,走走走,在這北城當真是汙了我的眼。”
“不過看那老頭倒是有幾分模樣。”
“騙子臉上寫騙子二字嗎?”
······
任我行聽著這些人的話,也不以為意,自從黑牢出來後,世間寵辱只要不是引起心理疾病爆發,對自己就如同浮雲一般。
但是別人的關注,卻讓他有些許的煩躁,過了一會,又把屏風給展了開來。
“咦?怎麼有這麼多的人來看?”看著這人來人往,任我行倒是頗有些詫異,他最少已經發現了十個是來看人的。
當下也對這個地方人的果斷感到佩服,他們雖然得到訊息晚,但是下手可是一點都不晚,直接就和昨天的預約撞上了。
忽地看到外面的人群突然之間散開,更有幾個皂衣男子在前面開路,隨後就有一頂八人抬的轎子出現在門口。
“怎麼還有轎子進北城?”屋內的有些人反應慢,這才發現門口來了轎子。
“那好像是知府老爺的轎子吧?”
“別好像,那就是。”
“就是,你沒看見前面那幾個差爺嗎?”
任我行也是連忙站了起來,傲公卿輕王侯,那是年輕人才乾的事,自己現在是個老頭子,這麼幹人設都崩了。
當下走到門口,也明白了來意,裡面是兩人,一位老人,應該有著重病,依然還能傳出陣陣輕哼。
另一位男子白麵微須,轎子未停就慌忙走了下來,四下一看,對著任我行就是連忙施禮道:“在下週世棟,見過神醫。”
任我行連忙上前止住道:“這位老爺快快請起,在下也不過是一鄉間醫生而已。”
“神醫起死回生,在下早有耳聞,德濟天下,當的在下一禮。”周世棟硬是要全禮,連忙道。
“小老兒福薄,當真是折殺小老兒了,周大人牧民一方,實在是功德無量啊。”任我行更是不能讓這知府把禮行下去,心中也是暗暗發冷。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現代社會人人平等,這種等級的官員對著老百姓,腰桿子都硬的跟鐵鑄似的,更不要說古代官員,那可真是如同父母一般。
父母這麼求孩子,當真是有天大的難事要辦,才會如此,而這一禮如果真的施完,縱然事情圓滿處理了,那也沒有多大功勞。
我都給你鞠躬了,你還要啥腳踏車?你怎麼這麼貪心呢?
“不知周大人所為何事?老夫定當竭盡全力。”任我行也懶得來回推搡,直接說道。
周世棟也是抬起頭看了看這位神醫,也是心中有些震驚,看著面前之人談吐得體,雖然白鬚白髮,依然打點整齊,肌膚雖有歲月痕跡,但是怎麼看都是養尊處優,加上神奇的醫術,這可是御醫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