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也連忙熄了其他心思,誠懇地道:“在下老父重病纏身,已有數年,日夜不能寐,實是心如刀割,還望神醫諒解。”
“周大人孝感天地,讓人讚歎,不知令尊在何處?”任我行裝作不知道,反而問道。
“就在轎內,還請神醫移步。”周世棟揮手請到轎前。
任我行一愣,看病還拿架子,怎麼不自己出來。
直接走到轎前,才明白轎內老人已經昏迷,看神情應當是疼痛難忍,導致全身大汗淋漓。
這種情況出了轎子恐怕要沾染風寒,倒是對知府的細心暗讚了句。
仔細看了看,老人體型乾瘦,身上青筋全部鼓起,臉上發青,嘴唇發紫,如果不是還微微顫抖,還有些許輕哼,基本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連忙開始檢查起來,心中卻是一喜,竟然是闌尾炎。
他這個神醫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精通各種經脈執行,又有精神空間模擬治療,自己估計撐不了幾天就要出事。
可是這竟然是闌尾炎,那就簡單了,這個時代對別人來說是絕症,對自己來說就是個小手術。
任我行又扭頭看了看知府,也是感覺有些不對,哪怕自己真是名滿天下,醫術無雙,那也用不著這樣到訪,直接一紙公文叫過來就是了,頂多給一些禮遇。
可是如此親臨,其實是有些過了,甚至充滿了濃郁的捧殺味道。
“不知可有以前的診療記錄?”任我行在老人身上點了幾下,面色沉重地道。
周世棟一愣,又恍然大悟,連忙對著身後的一個差役道:“把醫案拿來。”
但是他臉上卻充滿欣喜之色,只要不是當場拒絕,那麼就有希望。
身後的差役早有準備,直接從隨行的包裹裡面取出了厚厚一疊稿紙,遞了過去。
“四周用布圍好,把老太爺抬過來。”任我行拿著稿紙,眉頭緊鎖,開始研究起來,一邊也直接走進了診室。
周世棟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敢打斷他的思路,也只好湊到老父親面前,竟然發現自家父親臉色變得平和起來,甚至青白的臉色也有了少許紅潤,不由得心中大定。
連忙指揮幾個差役把四周圍起來,又把老人從轎內抬到了室內。
知府在此,其他人自然是退到一旁,但也不想遠離,平日裡這等高官自己見都見不上,現在能夠近距離接觸,怎麼都是能夠炫耀一輩子的談資。
任我行走進屋內,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看著自己,心中又是有些莫名煩躁,大成等人已經停止了治療,圍在一旁,給了他不少安慰。
又對著知府道:“勞煩把老太爺抬到這邊,待老夫細細觀察一番。”
說著就直接鑽進了屏風,卻聽到幾個相親人士正在調笑。
“你不是說你走了麼?”有人已經開始調笑。
“你都沒走,我怎麼能走?”
“明人不說暗話,你看上哪個了?”
“只要老太爺能治好,這些人哪怕學了皮毛,可都了不得,你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