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我埋進他懷裡,輕嘆:“我姐為什麼要我參加這個大賽呢?”
“很難說,但一定有其目的,說實話,我不太想你參加。”
“為什麼,不是說沒有危險嗎?”
他俯下頭,下巴擱在我頭髮上蹭了蹭:“一種預感吧,總感覺來者不善……算了,反正是年後的事,忙了一晚上,先睡覺吧。”
他將我整個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
眨眼間,要過年了。
年前幾天,我們一家……五口,拉起袖子進行了大掃除,期間我還試著找找有沒有什麼密室,之前問仇詩人,他神神秘秘地讓我找找看,但我尋找的結果是,什麼都沒有。
哼,稀罕!
除夕當天,我們圍在一起包餃子,仇詩人每次都要放很多餡,導致皮包不住,這邊破那邊破的,他就拿一張心的餃子皮裹上,最後包出一個巨無霸出來,還厚著臉皮放到最中間,說他那個肯定是最好的,夠料。
我都不好告訴他,他那個肯定不好熟。
還是小寶好,雖然一開始也不會,玩著玩著,倒讓他包出幾個有點像樣的,曲幽就不行,她手太僵了,我就讓她滾餃子皮了,黑蛋則在廚房守著先放鍋裡煮的。
在我撈起第一鍋的餃子放到一邊時,再回頭髮現少了好幾個,追出去瞧,發現小寶黑蛋曲幽,排排蹲在角落偷吃,抬起頭來看我時,每一隻嘴巴都鼓鼓的,我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吃著精心料理的年夜飯,看著春晚,小寶黑蛋曲幽玩著遊戲,我和仇詩人打牌,等到了十二點,我們到三樓,祭拜天公,祭拜仇詩人的父母,新的一年到來了。
有人在放煙花,我們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給爸媽打電話拜年,都得說得大聲點,約定了明天回去的時間,再勸他們早點休息,電話就草草掛了,實在是太吵了。
一抬頭,就看到仇詩人正凝望著我,那雙眼睛裡,裝的全是我。
這是第一次,我在另一個家裡過年,雖然懷念爸媽和老哥,可有另一種不一樣的幸福,縈繞在心間,讓人感動。
“新的一年,歲歲平安。”他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包紅包,我接過手後,忍不住上前抱住他。
還未等我們親熱夠,看到的小寶“噠噠”地跑過來:“我也要紅包,我也要紅包!”
“想要紅包要怎麼說?”
“恭喜發財,”小寶兩隻小胖手合在一起朝我們伸過來,“紅包拿來!”
我被他逗笑了,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還有黑蛋跟曲幽的,一個都沒落下。
……
第二天,一大早。
仇詩人難得穿得比較正式,黑色長款修身大衣,將他襯得越發氣宇軒昂,小寶穿了見紅色的小唐裝,唐裝的領子多了層取暖的毛,小臉看起來越發精緻可愛。
黑蛋和曲幽暫且讓鬍子看著,我們一家三口,準備回我家拜年了。
據說我爸有點不高興,因為我畢竟沒有和仇詩人結婚,不但和人家住一起了,過年也在人家家裡,只初一才回家拜年,說出去很不像樣。
可有什麼辦法呢,過年拜祖宗拜各方神靈,我一隻鬼,家裡又沒有我的牌位供奉著,我待家裡只會犯衝,只有仇詩人身邊,才能讓我避免那些不適。
所以我們進家門時,雖然媽媽還算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去,爸爸的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敬重仇大師,但當仇大師“搶走”了自己的女兒,爸爸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仇詩人倒很淡定,並沒有女婿面對丈人的忐忑,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岳父岳母,比起對待旁人,他已經很尊敬了,至少我爸爸說點指桑罵槐的話,他都忍受了,沒有表現出憤怒或不愉快的表情來。
“好了好了,該吃午飯了。”老媽見氣氛有點尷尬,招呼我們移步到餐廳吃飯。
我趁機拉住我媽,問她班戟去哪了。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媽媽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他跟啊湦可是兄弟。”
意思是,我哥接受不了我找新男朋友,乾脆不見人了?
我勒個擦,下回碰到了,看我不揍死他。
午餐準備得很豐富,也很美味,都是我們愛吃的,可是我爸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揉著眉心,我以為他是被我氣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碗,悄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