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汙染了這麼多年,竟還能存有一絲神智,黃山君當年,究竟會有多強-—”·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墨畫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山君,我們可是好朋友!”
墮化的黃山君沉默片刻,看著墨畫,眼眸之中滿是質疑。
眼前這個小崽子,他根本不認識。
他堂堂孤黃山之神,只差一步就可突破四品真神之境的存在,怎麼可能跟這種小崽子,成為朋友?
墨畫見他目光懷疑,連忙篤定道:「是真的!」
黃山君還想說什麼,可忽而腦袋一扭,臉上又浮現出殘忍和暴虐之色,那一絲清明,也轉為了獰。
他的意識又消失了。
邪胎一雙血眸看向墨畫,手執墮化的長戟,又向墨畫殺來。
墨畫不得不手執金劍,與邪胎戰到一處,但與此同時,他心中卻漸漸有了思路。
「找到機會了!」
萬事萬物,矛盾自具。
從外表看,再堅不可摧的強敵,內在也必然存在著矛盾。
矛盾即是破綻。
抓住破綻,就能以弱勝強,滅殺強敵。
而這具三品巔峰的強大邪胎,成也山君,若是要敗,也必敗在黃山君這裡。
黃山君,是唯一的機會。
墨畫打起十二分精神,不顧傷痛,與邪胎廝殺在了一起,儘管他肯定贏不了,但也抓住一切機會,在一點點消耗邪胎。
果然,過了片刻,邪胎氣息一弱,暗淡的金光微現。
黃山君的意識,又有復甦的跡象。
只可惜,這跡象只存在了一瞬,而後便消失了。
墨畫卻眼眸微亮,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正邪之念,此消彼長。
只要不斷消耗邪胎,讓邪胎承受壓力,就會使破綻一步步暴露,邪胎一步步割裂,黃山君的意識,就可能再醒來。
這是戰勝這隻強大邪胎的唯一希望了。
墨畫不敢有絲毫鬆解,更不敢休息片刻。
黃山君被這邪胎汙染,同化,不知經歷了多少年,自我的意識,本就如風中殘燭,不知能支撐多久。
一旦徹底泯滅,很可能萬事休矣。
在境界懸殊如此大的情況下,墨畫根本不知還有什麼辦法,能徹底滅殺掉這隻邪胎。
儘管傷痕累累,墨畫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與這邪胎廝殺周旋。
一邊廝殺,他的嘴也沒停過,一句接著一句,不停滋擾著邪胎的神念狀態。
「山君,你醒醒—」”
「山君,你別死啊———
「你要是死了,我可真打不贏了啊——”」
「山君!」
可唸叨了半天,邪胎內部的黃山君,似乎還是沒多大反應。
墨畫只能另想辦法,道:
「山君,我真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