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邪胎雖然很強,但墨畫自身其實也很「硬」。
仗著神念道化,以及一些神念劍訣,還能與這邪胎,有來有往地周旋一陣,
不至於短時間落敗。
既然如此,就只能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耗它,尋求轉機---”·
墨畫心思急轉,想著種種剋制邪胎的方法,可一眨眼,邪胎消失了。
墨畫心頭警兆驟起,連忙向後撤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一隻巨大凶戾的利爪,挾著腥風,直接撕向墨畫。
墨畫的後背上,多出了數道深深的血痕。
整個人也被扇飛,像是一個小炮彈一樣,砸在神殿的牆壁上。
轟隆一聲,牆壁之上,佈滿裂痕。
墨畫咬著牙,渾身劇痛,忍不住罵道:「黃山君,這筆賬,我記下了!」
邪胎強大的根源,就是黃山君。
要不是黃山君,他何必遭這些罪,吃這些苦頭。
但罵歸罵,痛歸痛,墨畫還是隻能不顧身上的傷勢,堅持著爬起來。
他知道,邪胎的下一輪攻勢,又要來了。
這隻邪胎,根本不會給他多少喘息的機會。
墨畫忍著疼痛,手握金劍,嚴陣以待,可等了片刻,周遭一片平靜,並沒有邪胎殺來。
墨畫一證,抬頭一看,就見邪胎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它身上黑血翻騰,魔氣交織,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矛盾糾葛。
它的臉上,也偶有一縷金光閃過,明滅不斷。
一縷熟悉的氣息,若隱若現。
墨畫瞳孔一縮。
「這是—————黃山君的意識?」
「它莫非,還沒被完全汙染?」
眼看著邪胎的臉上,金光暗淡,紅光越發鮮明。
恍惚間,墨畫終於抓到了一絲轉機,連忙大喊道:「山君,你還活著麼?」
「黃山君!」
這聲呼喊,似乎真的觸動了邪胎,喚醒了它潛藏的一絲意識。
邪胎的面容,開始分裂,一半黑紅,一半暗金。
暗金色的半邊面容,緩緩睜開了眼,眼眸有幾絲清明,幾絲邪氣,還有濃重的威嚴。
「你.—.
它似乎很久沒說話了,聲音低沉而撕裂。
這也是這尊邪胎,第一次開口說話。
「你——是誰—」
「為何—知道——本.尊的名..」
果然!
墨畫心頭一喜。
這山君的意志,竟還沒徹底泯滅!
墨畫心裡也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