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二爺催動符籙,化出道道金光,向這血肉屍像殺去。
其他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妙,紛紛出手,刀劍符籙,法術勁力,絞殺著血肉屍像,以及它孵生出的大小屍祟。
場面一時血腥激烈至極。
如此盡力殺了一會,終於止住了屍像的異變。
可這血肉屍像,仍舊彷彿不死不滅一般,再怎麼被殺,還是能緩緩復生。
灰二爺臉色蒼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沒完沒了了……”
他身上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本命法寶也有些暗淡,再這麼打下去,肯定要被耗死,
沉思了一會,灰二爺咬了咬牙,便道:“不行了,先撤一下,再想辦法。”
其他幾人也都知道此間利害,紛紛點頭。
眾人便手段齊出,發起了最後一波攻勢,而後趁著血肉屍像復甦的時間,抓緊後撤。
可灰二爺一撤,斷了陣法,少了壓制銅棺的風水局。
黃玉符炸了,周遭的道家篆文,也徹底湮滅。
沒了這些限制,血肉屍像的肉身,反倒復甦得更快,不過短短几個瞬息,便又蠕動著恢復成了那個龐然大物。
眼見眾人要跑,血肉屍像大怒,兩條巨大的畸形手臂,在深坑間不斷揮舞,宛如兩條巨大的蟒蛇,掀起漫天塵土和血水,意圖捕殺逃竄的灰二爺幾人。
可它手臂再長,也有限度。
而它由銅棺孵生,似乎也離不開銅棺。
因此,並沒有抓到金丹境的灰二爺幾人。
眼看著灰二爺幾人,越逃越遠,到嘴的“血肉”飛了,血肉屍像暴怒,伴隨著一聲摻雜無數猙獰咆哮的嘶吼,它的身上,開始全力分化出一隻只屍祟。
這些屍祟,是由它的肉身孵化出來的,摻雜著它的屍毒和死氣,宛如它的“子嗣”。
血肉屍像的子嗣,從它的肉身中分離,張牙舞爪,而後形如潮水一般,向著逃竄的眾人追殺而去。
這些屍祟“子嗣”,密密麻麻,連綿不斷,看得灰二爺頭皮發麻。
便是墨畫,也嚇了一跳。
他躲在深坑邊緣,血肉屍像傷不到他。
但這些分離出來的,宛如潮水一般的屍祟子嗣不同。
一旦被這些屍潮淹沒,自己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墨畫也不猶豫,當即拔腿就跑。
而混亂之中,墨畫逃跑的身影,也引起了另一個人的主意。
此人正是耗子。
見了墨畫的身影,他就像貓見了耗子,當即貪心作祟,不受控制地向墨畫追去。
在他心中,這次盜墓肯定是算完了。
如此巨大的屍像,根本就殺不死,能逃出去就不錯了。
既然此行,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那不如將墨畫抓住,拷問出摸金符的下落。
只要摸金符到手,自己便遠走高飛。
此後改頭換面,去尋那一番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