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道孽……
墨畫心裡一個激靈。
不會是……師伯他在養吧?!
道孽含天地孽變之氣,這種恐怖的東西,尋常修士避猶不及,唯一真正的有資格養,有能力養,而且還養出來的,據墨畫所知,也就只有他的師伯了。
“師伯……”
墨畫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應當……
乾學州界不比大黑山州界。
大黑山州界,是二品的偏遠小地界,山險人窮,修行艱難。
而乾學州界,是五品大州界,修道風氣蔚然,世家和宗門林立,有洞虛老祖鎮守。
即便類似孤山這樣周邊的地界,也都是各世家的勢力範圍。
一些小打小鬧還好,但像師伯這樣,擁有“道人”封號的大魔頭,他們不可能不提防。
一般來說,師伯的手,應該也伸不到乾學州界。
而以自己跟師伯的“緣分”,他若真來了,自己應該早就能碰到,或者至少能察覺到了。
當然,墨畫希望自己最好永遠都別再碰到師伯。
他怕師伯小心眼,記他的仇。
憑他們兩人的淵源,只要一碰面,師伯肯定就會要他的小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前最大的麻煩,還是這是道孽氣息萌芽的血肉屍像。
這隻血肉屍像,埋藏在孤山深處,是個莫大的隱患。
若不將這個隱患解決掉,別說自己這幾人,能否活著離開這墓葬,便是整個孤山城,怕是都危在旦夕。
一旦這血肉屍像,真的成了“道孽”,那整個乾學州界,怕是都會掀起一場殘忍的殺孽浩劫。
風雨飄搖中,世家憑藉世代的底蘊,或許能獨善其身。
但最遭殃的,還是底層的散修。
墨畫心中微微嘆氣。
而就在他思索之時,遠處又傳來異動,隨著腥風倒卷,龐大的血肉屍像,又開始重新凝聚復生。
剛鬆了口氣的灰二爺幾人,立馬心中一沉,神情肅然。
血肉屍像嘶吼一聲,聲音之中,滿含怨念,彷彿有無數將死之人,在掙扎咆哮。
與此同時,它的肉身,也在一點點蠕動嬗變。
它身上那無數殘肢,彷彿活了過來一般,一隻只重新拼湊而成的屍祟,從它腐爛的肉身上,露出了頭。
“不好!”
灰二爺不知這血肉屍像,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也知道,在墓地裡,越是古怪的變化,越不能發放任其發展下去。
灰二爺又取出一枚黃玉符,這枚符籙上,刻著更多的血色銘文。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