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穿著太虛門道袍,應當是太虛門弟子,說不定能透過他,跟他背後的宗門長老搭上關係。
這種大宗門的門路,哪怕只是幾句話的交情,互相交換個名字,有時候都能派上大用場。
再不濟,說出去也有面子。
樊進便偷偷湊到了墨畫面前。
正在打量四周山勢的墨畫,也發現了這個古怪的金丹典司,轉過頭好奇地看著他,不知他要做什麼。
樊進硬著頭皮,拱手道:
“在下樊進,忝任道廷司的典司,小兄弟,你是……太虛門的弟子吧?”
墨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太虛門道袍,覺得他在說廢話,點了點頭,問道:
“有什麼事麼?”
樊進一下子卡住了。
有什麼事?
他本來就沒什麼事……
只不過想來聊聊天,攀攀交情,看能不能混點人脈。
他又不認識這小兄弟,不知他姓甚名誰,喜好什麼,更不知應該聊什麼。
想進步的心是有的,但邁出了第一步,他突然不知該怎麼走了。
墨畫卻沉吟了片刻。
樊進……
這個名字,他似乎有點印象。
“你認識顧叔叔麼?”墨畫問他。
樊進一愣,“顧叔叔?”
“顧長懷。”墨畫道。
樊進連連點頭,“認識認識,顧長懷顧典司,我臨時借調到乾學州界,一直是與顧典司共事,受了他不少關照。”
樊進心中長長鬆了口氣。
這個關係,莫名其妙就這麼續上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竟是從一向冷麵無私的顧典司那裡續上的。
墨畫也微微點頭。
他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個典司。
當時他透過令牌,告訴魔宗“有內鬼,中止行動”的時候,這個樊典司就跟顧叔叔在一起行動。
算起來,自己還救過他一命。
“小兄弟,你是顧家的人?”樊進小聲問道。
墨畫搖頭,“我姓墨。”
姓墨……
樊進感覺有些陌生,在他印象中,乾學州界附近,好像並沒有姓“墨”的家族。
不過,這也驗證了他的判斷。
“小兄弟莫非……不是世家子弟?”樊進問道。
墨畫問他,“你怎麼知道?”
樊進小聲道:“小兄弟莫怪,倒不是我自吹,我這人,看人還是挺準的。”
他瞄了一眼墨畫,“你血氣弱,年幼之時,必然缺靈物溫養,靈力弱,靈根必然一般,這就說明,你肯定不是大家大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