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附近的陣法,也有荀子賢等陣法長老處理,也不用他上手。
更何況,魔宗附近的陣法,大多都是三品,超出了他的陣法品階,他想幫忙也幫不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荀子賢長老破解魔宗陣法的時候,在一旁老實看著,虛心學著,提前瞭解一下,三品陣法運用和破解的規則。
陣法破解之後,就是戰前籌備階段。
大量道廷司修士,按照既定計劃,暗中向魔宗圍攏。
太虛門的長老們,也開始動身。
薄霧濛濛,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展開。
位於戰場邊緣的墨畫,反倒“清閒”了起來,只能目光深邃,默默看著這一切。
他現在待在一個臨時駐紮的營地裡。
營地附近,與他一樣清閒的,還有一個人。
此人身高體壯,一臉絡腮鬍,身穿道廷司典司道袍,正是樊進。
樊進是負責“殿後”的。
圍剿魔宗這等大事,兇險萬分,以他金丹初期的修為,還沒資格擔當前鋒,去衝鋒陷陣。
在前鋒身後,作為大部隊的主力去殺魔修,賺功勳。
這種好事又輪不到他。
除此之外,像什麼偵查,竊聽,破陣之類的事,他又沒這個能力。
因此他只能做“殿後”的事,若是圍剿失利,他要負責掩護。若是魔修潰逃,他要負責攔殺。一些善後的髒活累活,也都由他來做。
此時還在籌備階段,營地人來人往。
樊進忍不住左顧右盼,心事重重。
他從小地方調過來,參與圍剿魔宗的大事,其實是個好機會,能跟其他修士同道碰頭,討討交情。
修道修的也是人情。
要想進步,就要努力去找機會。
但他看了半天,都找不到人搭話。
來來往往的金丹,要麼是世家出身的典司,在乾學州界任職,本就高他這個偏遠州界的典司一等。
要麼就是乾學州界八大門之一,太虛門的真傳長老,修為深厚,道統上乘,他根本不敢去攀交情。
即便開口了,別人也不會理他。畢竟他出身,道統,修為,樣樣都不如人。
個子高大的樊進,站在人群裡,卻覺得處處矮人半截。
但他不想放棄,機會只有這一次。
一旦剿滅魔宗事了,無論結果如何,以後都未必會有這麼大陣仗,能遇到這麼多金丹修士了。
就算有,他也未必有資格參與。
樊進一邊神情戒備,一邊用餘光打量往來的修士,看能不能有哪個,地位低一些,看著和氣,比較好說話的修士,能讓他搭搭話,攀點交情。
看來看去,終於給他找到了一個。
年齡小,長得嫩,血氣微弱,靈力不高,跟在一群長老後面,像是個“打醬油”的。
關鍵是,樣貌清秀,目光清澈,笑起來親切可人,一看就很好說話。
唯一的問題是,他只有築基。
不過築基就築基吧,金丹他也搭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