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誠摯道:“多謝老祖教誨!”
獨孤老祖頷首,“回去吧。”
“嗯,”墨畫拱手行禮,“弟子告辭了。”
而後他就被獨孤老祖又送回了弟子居。
回到弟子居後,還有點時間才天亮,墨畫抓緊時間,又將神識沉入識海,在道碑上練了會陣法。
練完陣法,將近天明,墨畫這才退出識海,取出竹簡,觀想劍形,自斬一劍。
這一劍很疼。
墨畫疼得齜牙咧嘴,而後在心中默唸道:“邪胎比我更疼,邪胎比我更疼……”
果然一會兒,疼感就舒緩了很多。
但斬完之後,墨畫忽然又想起,適才獨孤老祖對自己的指點,尤其是有關竹簡之上,古老太虛劍意的事。
他心中總感覺,有一絲絲違和。
似乎老祖的話,與自己的理解,是有一點點衝突的。
但到底衝突在哪,墨畫又說不清楚。
一絲擔憂,在墨畫心頭浮現:
“我不會……又學歪了吧?”
墨畫琢磨片刻,心道不可能。
火球術學歪了,那是因為自己神識特殊。
化劍式學歪了,是因為沒傳承。
驚神劍學歪了,是因為沒人教……
現在精通神念化劍真訣,坐鎮太虛門後山的獨孤老祖,給了自己劍道竹簡,又親自教自己。
自己總不可能,還學歪了吧?
墨畫連連搖頭。
不可能,絕不可能!
更何況,自己是明明白白按照“以劍淬神,自斬命魂”這八個字煉的。
一個字都不差!
怎麼可能學歪?
墨畫徹底放下心來。
朝陽升起,明媚的陽光,照進弟子居,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透過“自斬一劍”,提神醒腦之後,墨畫振奮起精神,又開始了新的修行。
他記著荀老先生的吩咐,其他事不管,安心修行,安心學陣法。
但在他安心修行的日子裡,整個乾學州界,卻處在動盪之中。
太阿門。
掌門殿中,太阿掌門與幾個長老,正在議事。
“掌門,交涉失敗了……”
“四大宗施壓,道廷司那邊也不鬆口,胭脂舟的事,根本壓不下去,便是想緩,也緩不了……”
另有長老嘆道:“我們的本意,是想‘割肉喂鷹’,讓渡一些宗門利益,換取一些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