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掙扎了……”
“你破不了我的神軀,在我的夢魘中,根本奈何我不得。”
“你是人,是人就有肉身,我只需將你拖在這個夢境之中,待你外面的肉身,腐化爛掉,或是出了意外,肉身消亡……”
“好……”
而他聲東擊西,直接毀了祭壇,便說明他對神明之道,並非一無所知。
河神瞬間明白墨畫想做什麼,不由心膽俱顫,驚吼道:
神明之道的禁忌,僅在神明之間流傳,凡人所知,九牛一毛。
與此同時,一點極銳利的金芒驟現。
這個小鬼,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隱匿了氣息,在聲東擊西。
“若非本尊技高一籌,險些就栽在了他的手裡。”
墨畫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它的身前,左手按著它的肩膀,右手握著神念之劍,猛然一捅。
可惜了……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端起琉璃魚缸,猛地摔碎在地,將魚缸裡的血魚,一一踩死。
但是並沒有淡金色神髓。
“身死神隕,你便自生自滅。”
一個個漁修的身影,漸漸消散。
墨畫隨手一揮,淡金色光芒一閃,凝成金線,輕而易舉便將面前所有堅韌的邪念魚須,盡數削斷!
河神眼中,湧出巨大的驚恐。
被神念化劍所斬,身首異處的河神,漸漸化作一灘濃稠的血水。
生死危機,就在眼前,甚至遠比幾百年前那一劍的危機,來得更加恐怖。
到了廣場前,便見廣場正中,血腥一片。
可追了許久,一直追到廣場前,仍不見墨畫的身影。
之後抬起一腳,踢翻了供桌,轉身又是一腳,踹倒了河神像,甚至還跳到河神像的頭頂,掰斷了河神像的兩隻羊角。
“我說過了,你的神念雖強,但太過均衡。什麼都強,但又不曾強到極致。”
河神眼皮一跳。
墨畫一眼看出,這魚怪正是河神所化。
墨畫又盯著河神看了看。
但墨畫推衍因果的時候,沒看到。
一隻畸形的魚怪,魚頭肥大,身軀如妖,全身血紅,魚須粗壯如觸手,分散到四周,束縛著一個個漁修,從他們身上吸食神識。
“所以他能重創於我,但你不能!”
“想壞我的道場,斷我的根基,滅我的神道……”
除惡要務盡,驅邪要治本。
而河神的力量,卻在一點點加強,魚須也一點點粗壯,身上的邪念,一步步邁向巔峰。
墨畫兀自掙扎,可魚須之上纏著大荒之神的邪念,無比強韌,將墨畫捆得死死的。
墨畫有點心動。
就像幾百年前,劍修刺出的那一劍一樣。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