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也開始加速崩塌。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神明”,這個神通既然是先天的天賦,恐怕就不是後天能學的。
“他的神念太極端了,神念化劍,神念即劍,所以他的劍能傷我,可我也能輕易重創於他。”
墨畫嘆了口氣,而後二話不說,立馬轉身就跑。
河神目光微微睜大,含著幾分驚歎。
恍若自噩夢中醒來,朦朦朧朧的認知回溯,他們漸漸恢復了一些意識,與此同時,也在一點點脫離夢境。
這股邪念,墨畫異常熟悉,甚至他還“吃”過。
這是……河神?!
墨畫聞言,不再掙扎,似乎放棄了抵抗。
河神大怒,立馬衝進大殿。
河神化作血河,轉瞬消失。
任墨畫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
墨畫忽而意識到什麼,手蘊金光,一拳轟出,河神以血色妖爪擋住。
怒火攻心,河神邪念沸騰,一身衣袍上的血色,濃得發黑。
就在祭壇被毀,琉璃魚缸被砸碎之時,於大河的兩個兒子腦海中的血魚邪祟,彷彿脫了水的魚兒,不過幾息的時間,便漸漸蔫死了。
祭壇才是一切的關鍵。
既是因為憤怒,亦是因為“夢魘”的破碎,動搖了它的本源。
更沒料到,墨畫膽子如此之大,心性如此奸猾!
它看著墨畫,氣得渾身發抖。
“數百年前,他孤身至此,一人一劍,想滅本尊的道統,他的劍法,高深莫測,劍意凌厲至極……”
神髓沒有。
只不過這個“龍宮”,血色濃郁,白骨森森,多少陰間了些。
神通!
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十分威風!
假如自己學了,那豈不是就真的跟神明一樣厲害了?
此時他們正向河神像虔誠下跪,兩隻特殊的血魚,遊蕩在他們的腦海,似乎在“同化”著兩個孩子。
漁修們的目光,漸漸清明。
近身則以拳腳相搏,遠了則以法術制約,偶爾顯化幾副陣法,炸一下河神。
但是晚了。
劍形粗糙,如同劍胚,但內蘊的神念,鋒芒至極,殺意凜冽。
他們被強制從夢魘中驅逐了。
兩個孩子似乎在被“異化”,口頰生出血色魚鰓,面板生出青色魚鱗,手足也有鰭化的跡象,似乎在一點一點,變成兩個“小河童”。
可沒等他顯化完,幾條血色魚須,從地底猛然鑽出,刺進了他的小腿之中,而後將墨畫牢牢捆住,吊著提到了河神面前。
被河神魚須吸食的漁修,也紛紛脫離了魔爪。
“這個祭壇……怎麼這麼窮?”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雜碎神明,將神明的禁忌,告訴這個該當千刀萬剮的小孽畜的?!
河神聲音冰冷,帶著淡淡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