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伯爺,請伯爺幫奴,嗚嗚嗚………”
“行我幫你。”
“伯爺對奴實在是太好了,奴一定………”
“既然活得這麼累,我幫你去死吧。”
“………”趙琦。
鄭伯爺對四娘道:“宰了吧。”
四娘指尖有針線在環繞著,道:“主上,不用刑?”
鮮有人能扛得過四孃的用刑手段。
“不費這個功夫了。”
聽到這番對話的趙琦急了,
馬上喊道;
“伯爺,我原本應該姓屈!”
鄭伯爺有些意外地扭頭看向趙琦,
道:
“真的?”
“千真萬確,伯爺不信可以去將景溯源給重新提回來問問他,他其實也是知道的。”
“早說不就好了麼,我和屈氏熟啊,關係好得很。”
趙琦苦笑道:“伯爺,您就不用再戲弄人家了,誰人不知道屈天南死在您的手裡,其子屈培駱所要娶的公主,現如今,人就在您的雪海關裡養著哩。”
真正意義上的仇,無外乎是“國仇”和“家恨”。
很不幸的是,這兩點,鄭伯爺都和屈氏槓上了。
“你恨屈氏?”
“不恨。”趙琦搖搖頭,“他們屈氏人雖然視我為羞,但我確實是佔了不少屈氏的便宜,我若是一個無名無姓的普通家子弟,現在的我,大概早就被賣入青樓了。”
女人長得漂亮,是紅顏禍水。
男人長得太好看,其實也是一種罪。
鄭伯爺笑道:“和剛剛那位?”
燕軍士卒抓到景溯源和趙琦時,他們是躲藏在井裡的,顯然,先前他們在一起,且被抓時趙琦還衣不蔽體。
趙琦回答道:“那是我想要了。”
“呵。”
倒是挺有個性的。
鄭伯爺又看向四娘,道;“埋了吧。”
“伯爺,我有軍情可報,我先前就是坐船從覓江那裡入的渭河,再經過渭河帶著我班子裡的人來到了荊城。”
“第一,我時間很緊,所以,我沒時間去判斷你給的軍情到底對不對;第二,軍情方面,我自己的人會去探查,而我,還是更相信他們一些。”
趙琦不想死,一般長得好看的人,他都不想早早地去死,因為他們往往比世上絕大部分長得普通的人,更早更容易地品嚐過來自生活的美好。
“伯爺,貴軍是坐船來的,沒帶戰馬吧?沒有戰馬,大燕鐵騎,還能馳騁起來麼?自荊城沿著渭河往東八十里處,有一座楚人的養馬場,那裡,蓄養著楚人的戰馬。
我來前在覓江,曾睡了一個白家的公子哥,他在床上親口對我說的,他過幾日就要去上谷郡的養馬場,那裡,已經集結了好幾批從國內其他馬場調運過去的戰馬!”
戰馬,是一種戰略資源。
乾國和楚國,都不適合養馬。
燕地有荒漠,晉國有雪原,都是盛產戰馬之地,且燕晉兩地,自八百年前,就深刻認知到沒有足夠的騎兵無法解決掉自己的對手。
所以,才有了大燕鐵騎的誕生和發展,才有了三晉騎士驅逐野人的輝煌;
相較而言,楚國的戰馬情況比乾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