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是戰是守是轉移,本伯還得等再過兩日楚人給本伯一個確切地答案,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沒有‘退’這一選項。
在我們北面,有數十萬楚國最為精銳的大軍攔著,我們來時的河道,現在說不得已經出現楚國水師的身影。
我們其實已經沒有了退路;
不過,
這也挺好,
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贏才來的。”
“萬勝!”
“萬勝!”
……
一場就著餐桌而展開的軍事碰頭會結束了,城內的各路兵馬在各自主將的指揮下再度開始了調動。
而鄭伯爺,也在此時提審了荊城的城守大人。
城守大人很硬氣,被綁著跪在地上,卻依舊梗著脖子。
但可以留意到,他的目光,並非那般視死如歸,而是不停地在偷偷打量著鄭伯爺的神情,且他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一個文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了。
鄭伯爺幾乎可以斷定,用個小刑或者來點深層次的恐嚇,這位城守大人,變節,近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但鄭伯爺偏偏無視了他,對他“大楚忠誠”的表演,渾然沒當一回事。
因為,自己本就是要放他走的,說不得,還能順勢玩一手“蔣幹盜書”的把戲。
最重要的是,
這貨,
確實不是個能幹事兒的,
要是真有能力的楚人,不倒戈自己自己也沒時間勸降的話,鄭伯爺早將其一刀結果了。
但這位景溯源,鄭伯爺想將他“放生”。
在自己這裡每頓還得多消耗自己一碗飯,丟回楚人那裡去,說不得還會因為“寧死不屈”而被讚揚,哪怕,他丟了荊城。
鄭伯爺的大部分目光,是落在了那個思身子身上,。
思身子,瓜子臉,眼角待媚。
後世確實曾一度流行過陰柔美,但那些陰鹹肉們,是怎麼比都比不得眼前這位純天然的。
鄭伯爺揮揮手,旁邊的親衛就將景溯源帶回看押地去了。
接下來,在四孃的安排下,景溯源逃跑的機率還是很大的,當然了,如果他還是不爭氣,依舊是爛泥扶不上牆;
那就只能由燕人來裝扮成楚地義士去劫牢房了。
“你叫什麼名字?”
鄭伯爺問道。
“回伯爺的話,奴姓趙,叫趙琦。”
回答時,趙琦還特意對著鄭伯爺無比哀怨地掃了一眼,眼神裡,滿含秋波。
“聽說,你是個私生子,哪家的?”
“伯爺,奴也不知,否則,奴這前半生,又怎會這般悽苦?”
說著,
居然自己就開始掉起了眼淚。
“唉,可憐啊。”鄭伯爺感慨道。
“可不是麼,伯爺,奴這種無依無靠的人,活在這世上,可真是不易呢。”
“是啊。”鄭伯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