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下面的貴族,在爆私兵時,可謂是不遺餘力,所以,地方上有著極大的養馬積極性,雖然大楚皇族禁軍所能調動的騎兵不算多,就那幾個萬人隊騎兵還被當作寶貝疙瘩不捨得用,但若是能將貴族手中的騎兵集中起來的話,楚國的騎兵,至少在數量上,還是很可觀的,完全有能力和大燕鐵騎打一場大規模的騎兵對決;
當然,只限於一場。
而乾國呢,其實乾國三邊一直到滁郡,一馬平川,也適合養馬,外加乾國境內還有北羌部族活動,北羌相傳是蠻族的近支,也擅長養馬。
乾人也曾自己搞過馬政,為此投入了大筆的稅賦,但慢慢地,原本屬於朝廷的養馬場,馬開始變少了,羊開始變多了,養馬的地方開始養羊以供給上京的權貴享用。
乾人的騎兵不足,很大部分原因是自己作的,百年前乾國太宗皇帝北伐時,大軍裡,也是有數目不少的騎兵的,現在,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燕皇的基本盤不是大燕,而是擁有乾國的富饒,可能陛下做夢都能笑醒吧?
這,也是燕皇一直渴望攻乾的原因,乾人,不能給他們機會,要是讓他們真的覺醒了,其所能爆發出來的戰爭潛力,將會無比可怕。
“馬場………戰馬………”
鄭伯爺,心動了。
他不求能搞來太多的戰馬,這不現實,但哪怕就只搞來小几千匹,也夠用了,甚至,足以改變大局。
眼下,這座荊城實在是不好守,但卻又不能不顧。
自己麾下的這些士卒,可都是真正的優良騎兵,有了戰馬後,他們就能即刻發揮出戰鬥力。
到時,
梁程可以留在上谷郡指揮這幾千騎進行襲擾,
自己則可以帶著主力,坐船,順著渭河,去找尋覓江的蹤跡,讓大楚郢都的百姓和權貴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屬於燕人的浪漫!
在雪海關時,熊麗箐曾對鄭伯爺說過,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家了。
鄭伯爺是個好丈夫,只要條件允許,他願意去幫自己的妻子回去看看家裡還好麼。
趙琦咬了咬牙,
他咬牙時,還習慣用靈巧至極的舌頭快速舔過自己潔白的牙齒,
開口道:
“伯爺,我可以帶著我的遊歌班去騙開馬場的守備,那個公子哥,在馬場裡,地位不低,他應該還對我的身子食髓知味著呢。”
這番話,聽起來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如果一個美麗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談美人計,鄭伯爺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偏偏眼前這個妖冶,是個男人。
“本伯登岸時,你的遊歌班排在第一列,死得,七七八八了。”
聽到這個訊息,趙琦不以為意,很隨意地道:
“那不正好,伯爺可派燕軍甲士換身行頭,跟著我進去,直接裡應外合,儘可能完整地拿下馬場。”
“你,想要什麼?”
“活命。”
鄭伯爺搖搖頭,道:“不止。”
趙琦捂著臉,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道:“說要報仇,是不是太俗套了?但我,真的不恨屈氏啊。”
一般而言,私生子會遭受很大的不公,連帶著其母親,也會日子過得很艱難。
“你母親姓什麼?”
鄭伯爺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趙琦舔了舔嘴唇,
答道:
“也姓屈。”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