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我多少會一些醫術,今天我婆娘又給了我些錢,萬一到時不夠,或者大夫需要人,我也可以跟著幫幫忙。”
“你還會醫術?行,一起吧,不多你這個人。”
白荷花漂了一眼他,便和胡天洲往醫館方向跑去。
河堤盡頭就是醫館。
醫館不算大,有一兩間屋子,甚至還是茅草屋,門臉極為樸素,一看就是官府專門為窮人而設立的。
門內門外都站著不少等待看病的患者。
白荷花帶著胡天洲直接往裡走,很快來到了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大夫正在給躺在床上的一個裹著頭巾的女人喂著藥。
還有個男人懷抱孩子,焦急得都要哭了。
“往大夫,錢到了。”
白荷花忙將錢遞給了旁邊另外一名大夫。
大夫接過錢,點點頭:“行,那就立刻給三巧上名貴的藥,不然,這普通藥顯然是治不好的!荷花姐,你也別怪我們,畢竟這醫館是朝廷開的,每月都要算賬,若只是一二兩銀子,我們自己都能先墊了,但這二三十兩銀子的事,我們自己也不富裕呀。”
“行了行了。”
白荷花焦急道:“王大夫,你也別和我說這些,你們這些大夫人好,本姑娘自然曉得,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上名貴的藥材,要是沒錢我再去弄!”
“曉得了,有錢大夫這位神醫在沒問題的。”
王大夫看了一眼喂藥的那名大夫轉身出了門。
噗通。
抱著孩子的男人跪在了地上,嘴中喃喃的說著謝謝荷花姐,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說的話了。
白荷花瞪了一眼他道:“哼!大牛,現在知道心疼婆娘了?平常動不動就吵架,人快沒了,你才知道珍惜?”
“荷花姐……”
大牛慚愧的低下頭。
胡天洲悄悄走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邊,上下打量一番,便知這是產後風症。
大牛懷中孩子不大,說不定,這女人連月子都還沒出呢,情況的確嚴重。
“你幹什麼?”
正在喂藥的錢大夫眉頭一皺,往旁邊使了個眼色:“你是三巧的兄弟嗎?不對,三巧不是孤女嗎?”
“噢……”胡天洲笑著朝他拱拱手說道。“錢大夫,我乃是荷花姐的租客,會一些醫術,看這三巧姑娘情況嚴重,想幫幫忙。”
“幫忙?別搗亂!”錢大夫立刻斜了一眼胡天洲。“本來這屋子就小,這麼多人待在裡頭像什麼樣子?荷花,我知道你心急,但也不能心急辦了亂事啊,趕緊把你這租客帶走,怎麼跑到我這來炫弄本事了?休要班門弄斧!”
“哎!別添亂啦,你趕緊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