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招招手。
胡天洲聳聳肩,只得先站到了白荷花身邊。
很快。
王大夫端來了一碗湯藥,小心翼翼遞到了錢大夫手中。
錢大夫輕輕晃了晃這碗藥,看向周圍人,淡然道:“三巧將這碗藥喝下去定然能好,這是我治療產後風症的多年秘方,像三巧這般嚴重的,也就只有這晚烏參湯才能藥到病除!”
說著。
他一點點地將這碗藥喂進了三巧的嘴裡。
喂完藥。
錢大夫將碗交到了王大夫手中,對其他人道:“二十多兩銀子只能煎出三碗湯藥,可照她這般情形,至少還需兩碗,所以還得備些錢!不然,就算勉強能好,也會留下後症,再也無法乾重活了。”
“那可……不行呀!不能幹活怎麼行啊?”
大牛立刻搖搖頭。
只是。
話還沒說完,白荷花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
因為顧忌孩子,所以白荷花並未用重力。
白荷花怒氣衝衝,只是對方鼻子道:“大牛,你真不是東西!你女人都快不行了,你還想著她能不能幹重活?不管是不是為了乾重活,這錢你都得想辦法找,我白荷花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荷花姐,我……知道錯了。”
大牛抱著孩子坐在地上垂頭喪氣。
白荷花無奈嘆了口氣,隨後對兩名大夫道:“錢大夫,王大夫,你們儘管用藥,怎樣能讓荷花康復就怎樣做吧!要真少了錢,這錢我來出好了。雖然我最近手頭不方便,但是幾十兩的醫藥費還是出得起的。”
“荷花姐,你真是個好人啊。”
王大夫感慨。
白荷花苦笑一聲。
錢大夫也露出欽佩之色,畢竟不是每個房東都能為租戶出這麼多錢治病的。
胡天洲訝然的看著白荷花,沒想到這摳門狡猾的女人還有著一顆菩薩善心,倒也對得起她這副長得還算和善的俏麗面容了。
然而。
床上的三巧忽然身子顫抖,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黑色濃水,其中混雜著不少的淤血。
“怎會?”
錢大夫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