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回日:“世上之事,豈能事事得遂人意,莫使生靈塗炭,委屈王姬如齊,齊公亦非善不分之人,定會善待王姬也!”
王姬姬儀冷笑道:“欺世**之人,何能善待於我?”
文姜淡然笑言道:“王姬此時方言此事,當是顧及吾之顏面也!莫聞世人亂言,親眼所見方為真,吾與兄長自小一起長大,患難與共情深意篤,然則此情決非汝之情,**之事更是無稽之談,乃別有用心之人杜撰而已,兄長亦懶得與世爭論,倒與慶兒頗似!”
王姬姬儀傷情道:“任憑如何相似,齊公亦非公子!只是我走後,公子可怎麼辦!”
文姜嘆日:“王姬大義,蒼生之幸!慶兒吾當善加安慰,但求時日可將傷口撫平!”
王姬姬儀雙目頓時變得空洞無光,冰冷問道:“何時啟程?”
文姜回日:“情到深處難自已,莫如今夜起行,免得面別兩難離!”
王姬姬儀不再言語,轉身行去。
待得申伯擺起車駕,文姜攜之王姬姬儀雙雙登車同行赴齊。
連理分枝鸞失伴,又是一場離散。
待至次日,公子姬慶復至河邊,行館人去舍空,失魂落魄般尋遍方圓十里,亦不見王姬姬儀身影。
聯想到昨夜無事詔其還城,公子姬慶猜想定是魯公姬同迫其離境,由是策馬還城尋君理論。
不待宮門侍衛稟報,公子姬慶面君直言道:“行館不見儀卿,可是君上使人驅離耶?”
魯公姬同撫其肩,柔聲回日:“族弟至愛,寡人何敢如此無禮,她自去矣!”
聞其所言,公子姬慶垂首自語道:“絕無可能,儀卿不會不辭而別也!”
恰在此時,邊疆戰報傳至,言日:“君上賢明,紀、郱、鄑、郚齊軍盡退矣!”
聞言,公子姬慶怒目謂君言道:“儀卿離魯,君上敢說與己無關!”
斥退傳令士甲,魯公姬同拂袖轉身,側首回日:“宗廟社稷為重,不得已出此下策,然則寡人決未使人脅迫,離魯入齊之選,實乃王姬自決也!”
公子姬慶拂顧上言,毅目肅顏回道:“自決也好,被迫也罷,儀卿曾謂我言,入齊非為她意,我便不能讓其違心而為,哪怕與世反目獨擋九洲,臣弟誓取儀卿還魯!”
說罷,伸手索道:“兵符!”
魯公姬同閉目言道:“社稷為重,寡人不可容汝肆意妄為!”
聞言,公子姬慶默言轉身離去。
還至府中,公子姬慶清點府中門衙侍衛,得之親兵三千,不待授命攜之開出曲阜,以求於王姬姬儀車駕入齊之前追回還魯。
急行半日,行至齊魯交界處,仍未見得王姬姬儀車駕蹤影,公子姬慶猜得王姬姬儀已是入齊矣!
然要入齊討要王姬,三軍兵丁無法撼動齊軍,需求援軍方能成事。
可魯公姬同不允出兵,只得另尋他法,陳公陳林落難之時曾受己恩,公子姬慶遂決議入陳借兵。
卻不曾想到曲阜傳急報來,言日陳公陳林病重不治療身亡,舉國大喪。
與陳借兵無望,公子姬慶因之心繫王姬姬儀,顧不得自身安危,隨即領得三千親兵跨境入齊。
與路無話,一路追至萊蕪,方才見到王姬姬儀車駕。
皇天不負有心人,公子姬慶將之三千精兵展開,即欲突襲強取王姬車駕。
然則車駕為齊將連稱引兵護送,擁軍近萬餘,強取談何容易。
王姬姬儀擔心公子姬慶安危,隨即下車來至陣謂其言道:“公子勿要再送矣,今生無緣攜手餘生,來世再與公子朝暮相守!”
公子姬慶罔顧其言,笑顏回道:“儀卿近來可好?今來迎卿還家也!”說罷,提劍在手,即欲催軍掠陣。
見之此壯,齊將連稱沉聲令道:“備戰!”
三千對陣萬數,即如孩童亦知孰勝孰敗,王姬姬儀憂心公子姬慶性命之虞,遂緊步上前奪過連稱佩劍,進而橫劍於頸立於兩軍之前,謂之公子姬慶泣言道:“公子今欲戰死沙場,不若姬儀先行一步!”
見狀,公子姬慶連忙橫劍止軍,喊道:“儀卿不可!”
王姬姬儀回日:“公子請回,姬儀無福,不得與公子廝守,肯請另尋賢人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