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說明啊,這一場研討會的研討環節,僅僅只有一個小時,時間非常有限,所以可能不夠時間讓每個人都來得及發問。”
“如果沒有機會發言的老師,可不能記仇的啊,我可承受不起各位大咖的怒火!~”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訊息,中南醫院的鄧勇教授與杜新展教授都是給我發過了資訊,哪位老師若是覺得餓了,身體不舒服,想要去休息的,可以隨時去休息。”
“今天的研討會內容,最後應該會錄製為影片,包括研討會的環節,到時候各位同道若是有需要,可以自取一份的。”
“下面,我們就正式開始吧……”
段宏說完,就有人陸續開始離場。
這些人並不多,但也有。
畢竟,人不能太自私,即便是正經的研討會,也不能綁架所有人。
比如說有一些人有糖尿病的,或者是有胃病的,你拖延他們的吃飯時間,以研討會的名義不讓被人正常進餐——
身體重要還是知識重要?
對健康人而言,知識更重要。
對於亞健康的人而言,健康更重要!
“唐主任,那就您先來說吧!~”段宏教授看到了幾乎大半的人都舉起了手來,只能是先示意坐在了正中間位置的唐福培教授先發言。
蘭天羅正好靠近前排,馬上將話筒就傳遞了過去,而且眉宇中還閃爍著一些微妙的內容。
唐福培教授,屬於是科室裡重點研究過的物件。
軍總醫院的教授,什麼博導、博士學位、主任醫師教授之類的,都只是點綴。
唐福培教授,很有可能是骨科下一位院士,科研成就是非常牛掰的,他還有一個非常牛逼的頭銜。
專業技術少將。
截至目前,華國總共獲得專業技術少將的人數共計二十三人,醫學行業只佔據了其中一部分!
這含金量還是非常非常高的!
骨科醫生獲此殊榮的,僅此一位。
唐福培拿過話筒之後,站了起來:“方教授,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名字,這個時間比你想象得要更早。”
“關於毀損傷的治療,其實我很早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想請問一下方教授,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決定對毀損傷開展保肢治療的?”
唐福培是有資格說這種話的。
之所以當前,創傷醫學的天花板大多是在軍醫院,是歷史因素使然,也是他們可以接觸更多型別的創傷患者!
華國大部分軍醫院的前身,都是參與過真槍實彈歲月中的搶救任務的。
環境歷練人,接觸的患者足夠多的情況下,就會積累到非常紮實的技術以及操作技巧!
方子業恭敬地看了過去,站起來的唐教授與照片中一般無二。
國字臉,厚重的雙眉以及挺拔的鼻粱,都展示出了一張英氣十足的臉龐,印入到方子業的雙眼之中。
唐教授的頭髮茂密,五十九歲的他,看起來絲毫沒有老態,骨架寬大,一米八的個子,身材不胖,整個人顯示著儒雅與力量的結合。
不過,照片上是聽不到唐教授的聲音的,唐教授的聲音中正,沒有刻意亮高腔,輕聲細語下,仍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剛毅感。
這或許就是在部隊裡歷練過的氣質。
方子業微微欠身,回道:
“唐老師,各位老師,你們可以叫我小方,或者子業。”
“您問我的這個問題,我之前有回答過另外一些老師,但肯定也有一些老師不知道,我便再重複一次吧!~”
方子業也站了起來,看向了段宏教授:“其實我第一次接觸毀損傷,是段宏教授的引薦,才讓我有機會接觸這個病種。”
“我遇到的第一例毀損傷,是在我省的一個市級醫院,當時我是以‘博士對口幫扶’下到了我省比較偏遠的地區,也就是我的家鄉恩市。”
“而後我又出國了一段時間,是在今年的三月份,我才又在段教授的引領下,開始接觸這樣的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