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麻醉科的另外一位副主任就忙說:“欸,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我這邊,生命體徵也基本平穩了下來。這個病人的家屬不是真家屬,也年紀大了,喊他早點去休息。”曾凡義故意找了個理由,與薛濤一起往外走。
出了手術室,曾凡義就問:“薛主任,你們科這個方子業,很有些意思啊?”
薛濤點頭,突然又想起了聶明賢。
笑著道:“曾主任也這麼覺得吧?我覺得可能和你們科室的聶明賢主任,有異曲同工之妙。”
曾凡義也是副主任醫師,與聶明賢的職稱是一樣的。
只是如果要比誰更牛的話,曾凡義也知道自己與聶明賢有一定的距離差距。
只是曾凡義知道,聶明賢但凡是有機會,也還是會到外科去,而不會一直待在麻醉科。
曾凡義沒看穿薛濤深層的想法,只是笑了笑道:“是吧,吳主任也是這麼說的。我想向你掃聽一下,這個方子業,他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其實是這樣的,薛主任,我有個表妹……”曾凡義竟然開始旁敲側擊方子業這個人怎麼樣起來。
估計啊,也是覺得方子業以後前途無量。
這問題就把薛濤問住了,因為他之前都沒怎麼關注過方子業,哪裡知道這些?
便回道:“這個不太清楚,可能有吧,也可能沒有。我覺得有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看,長得帥,文章寫得多,手術又好,而且說話辦事也挺成熟的。估計有些大膽的女孩子早就出手了。”
“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
曾凡義便明白了,方子業啊,與薛濤壓根兒就不熟,看來自己還是得去和吳國南多掃聽掃聽。
……
曾凡義在薛濤面前充當了短暫的媒婆身份後,才來到了手術室的溝通室,再次見到了劉朝東等人。
不過這回,還多了個親戚,一打聽身份,才知道來的人張宇的奶奶。
剛從鄉下趕來的。
張宇是他們進行了保肢術的病人的名字。
他們神色皆是頗為沉重,在薛濤到來之後。
那老奶奶,全程是被劉朝東扶著,才趔趄地走到了薛濤與曾凡義兩人的面前。
她此刻的面色痛苦不已,沒有任何的風度,就哭了起來:“我家小宇他就是不聽話,就是不聽話啊。”
“他爸,死了,他叔,死了。”
“他如今若是也活不成了,我就算是死了,我又怎麼去和他爺爺交待啊!”
“小宇啊,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啊。”
“我們老張家就他一個根了啊。”
她的淚水滑過滿臉的褶皺,銀絲一般的白髮亂糟糟,滿臉因為皺紋,因此都看不到究竟是痛苦而起,還是年邁本生。
但這些話,卻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動容。
彭遠明說外面的劉朝東說過。
躺著的病人張宇,沒有姑姑。
父親和叔叔都死在了崗位上,家裡的牌匾都得到了好幾塊……
可謂是一門忠烈。
劉朝東此刻則是看向薛濤,解釋說:“兩位醫生,我伯母的情緒頗為激動,希望你們能夠體諒一下。”
“我大伯,也就是張宇他爺爺,過了江便再也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