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奴才去叫陰妃的貼身侍婢來。”李公公差人去叫了陰妃的貼生侍婢春陶。
“各位大人,找奴婢有何吩咐?”春陶向眾人行了一禮。
幕臨軒看了看她,轉頭看向許亦晨,許亦晨見幕臨軒在看自己,就走了過去,到幕臨軒旁邊。
“你覺得這個宮女可信嗎?”幕臨軒總覺得這個宮女怪怪的,自己的主子死了,她卻絲毫沒有一絲悲痛之情。
“不好說,聽說陰妃娘娘一向防人心重,從不會百分百信任身邊任何人,也不輕易得罪誰,和後宮嬪妃不算親密,但也不是毫無交情。要不讓錦溪問問,畢竟人家是個姑娘家,順便讓她到她寢房裡瞧瞧。”許亦晨小聲說道。
“也行。”幕臨軒點了點頭,目前只有這樣了。
聽到後頭他倆悄悄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藍錦溪回過頭看了他們倆一眼,看見許亦晨給她使了個眼神,藍錦溪點了點頭。
“春陶我能去你那裡坐坐嗎?出來久了有些累。”藍錦溪走上前去,笑著對春陶說道。
“可以,藍姑娘請隨奴婢來。”春陶帶著藍錦溪朝她自己的寢房走去。
“你們兩個跟著藍姑娘去,到了別進屋,在門口守著,聽藍姑娘吩咐。”幕臨軒對身後的兩個衙役說道兩人便跟著藍錦溪一同出去了。
許亦晨走回梳妝檯,開啟了其他的盒子,都沒有問題,便站起身在屋裡頭四處看了看,在陰妃的床底下找到了一盒胭脂膏,這個應該是陰妃生前一直用的,上面已經凹進去了一小塊。
“有人換了陰妃的胭脂。”許亦晨把找到的胭脂拿給幕臨軒看。
“將陰妃用過的正常胭脂藏起來,只要找不到,陰妃就會派人去取新的,只要趁這個時候把剛剛那盒帶過來給陰妃用就可以了,可是……”許亦晨伸手進床底繼續摸索,摸出了一個帶鎖的首飾盒。
“床頭有鑰匙。”幕臨軒翻了一下陰妃的床頭,枕頭底下有一把鑰匙。
用鑰匙把首飾盒開啟,裡面是封家書。
“家書?可是沒有字。”許亦晨翻開家書的背面,也是一樣,一個字都沒寫。
“先帶回去再看看是不是用藥水寫的。”幕臨軒說道,許亦晨點了點頭。
“我們在四處看看。”
春陶那裡,藍錦溪進到她的屋子裡,讓春陶給自己沏杯茶支開了春陶。
“一會兒她來了,就先別讓她進來。”藍錦溪吩咐門口的衙役,將門關上,在春陶房間翻了起來。
“這個是……”在春陶的梳妝檯上,有一個沒有帶鎖的木盒子,藍錦溪把盒子開啟,裡面是兩盒胭脂,“好像和陰妃宮裡的一樣。”
藍錦溪取出身上帶著的一個裝香粉的盒子,抽出一塊手帕,將盒子裡的香粉倒到手帕上,把盒子擦乾淨,再取出一塊新的手帕,將手帕一角浸到胭脂盒中,取走了一點點胭脂,將取了胭脂的手帕包好放進盒子,藍錦溪便將胭脂放回原位,以免被春陶發現。
“藍姑娘,藍姑娘,你們幹嘛不讓我進去,藍姑娘。”春陶被門口的衙役攔住了,著急的在門口喚藍錦溪。
“讓她進來。”藍錦溪對門口的衙役說到,走到花盆旁邊,那裡種著一盆紅玫瑰,“不好意思,他們不是故意的。”
“沒事,藍姑娘您的茶來了。”春陶把茶放到茶桌上,藍錦溪走到茶桌旁坐下。
“屋裡的玫瑰開得不錯。”藍錦溪端起茶抿了一口,其實並沒有喝到茶水。
“藍姑娘喜歡可以送給您。”春陶看了一眼梳妝檯,看見木盒子好好的,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用了,謝謝你的茶,我該回去了。”藍錦溪站起來拍拍衣襬。
“姑娘慢走。”春陶向藍錦溪行了一禮,藍錦溪笑了笑走了出去。
衙役見藍錦溪出了,就跟著她一起離開。
“找個人盯著她。”在離開春陶寢房有一段距離後,藍錦溪左右看了看,悄悄吩咐留人看守,緊緊盯著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