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的懸案在紅魚行刑後歸於平靜,紅魚死後,幕臨軒向皇上請命,希望皇上能答應將紅魚母子葬在一起,皇上念及紅魚對孩子的關愛,允許讓幕臨軒帶走紅魚的屍體。
蘭州知縣安遠槐應失職兼有多起冤假錯案被革職收押,聽候發落。新知縣上任後,蘭州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幕臨軒和藍錦溪大清早就和幾個衙役一起料理紅魚母子的後事,就留下許亦晨一個人在大理寺裡。
許亦晨坐在仵作房的桌子上,拿著那顆玉石正在研究,正猶豫要不要打碎取藥時,就見宮裡的李公公匆匆跑進仵作房。
“許大人,少卿呢?”李公公跑得滿頭大汗,站著歇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不在,怎麼了?”許亦晨好奇的看著李公公,發生什麼事了?能把一向穩重的李公公急成這樣。
“宮裡出事了,皇上讓我叫少卿過去。”李公公說道。
“不是,那三司的人呢?”許亦晨問道,三司很久沒有聽到他們接大案子了,而且他們才回來不久,不會又要通宵查案了吧?
“三司要是敢接皇上就不用奴才來找幕少卿了。”李公公看了看仵作房,拎起許亦晨桌上的工具箱,拉著許亦晨先去皇宮了。
“少卿回來讓他去皇宮。”許亦晨吩咐門口看守的衙役。
“是。”
去到皇宮,李公公先帶許亦晨去見皇上。
“皇上,許大人來了。”李公公對皇上說到。
“讓他過來。”皇上面容憔悴,像是一宿沒睡了,蒼白的臉上透露出些許疲憊憂傷,眼睛看著床幔裡頭。許亦晨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就探了探頭,是陰妃。
“臣叩見皇上。”許亦晨向皇上行禮。
“免禮。”皇上對許亦晨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皇上,找臣來有何時?”許亦晨隔著床幔看了陰妃一眼,頓時嚇了一跳,陰妃的臉頰似乎被抹過什麼?已經血肉模糊。
“有人害死了朕的陰妃。”皇上臉色十分難看,陰妃前兩個月才被御醫診出懷孕了,陰妃一向小心謹慎不得罪人,是誰這麼狠心加害於她,“幫朕找出來。”
“是。”許亦晨回答道,“皇上,可否讓臣去陰妃的寢宮檢視一下。”
“去吧。”皇上沒有猶豫,很快答應了,許亦晨退了下去,在李公公的帶領下,到了陰妃的寢宮。
“許大人您先查著,奴才去門口守著。”李公公說完向許亦晨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好。”許亦晨點了點頭,見李公公出去了,就開始在寢宮裡四處檢視。
許亦晨戴上手套,陰妃的傷是在臉上,她梳妝的東西一定被人動了手腳,所以許亦晨最先去檢視陰妃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擺放的東西並不多,一個首飾盒,一盒粉,一盒螺黛,一盒香粉和一盒胭脂。
許亦晨挪了一下首飾盒的位置,不小心把放在桌子邊沿的胭脂打翻了,胭脂灑在了地毯上,有幾在掉落時灑到了梳妝檯旁的牡丹花瓣上,牡丹花瓣漸漸變黃,最後枯萎。
“李公公,麻煩進來一下。”許亦晨朝門口喊了一聲。
“許大人何事?”李公公走了進去問道。
“這盒胭脂,是宮裡所制?”許亦晨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塊手帕,將掉落在地上的胭脂盒撿起來,遞給李公公,“別碰,聞一下它的味道。”
“這個……”李公公湊近聞了聞,“不是宮裡做的。”
“怎麼樣?”幕臨軒和藍錦溪走進陰妃的寢宮,他們剛回大理寺,門口的衙役就通報讓他們入宮。
“陰妃娘娘那裡你們去看了嗎?”許亦晨抬頭問道。
“沒有,我們過來的時候,宮裡的人在轉移陰妃的遺體,準備送去大理寺,皇上要我們驗屍。”藍錦溪說道,看了眼許亦晨手上的胭脂盒,“我怎麼從沒見過這麼紅的胭脂,上臉用妝會很難看的。”
“這胭脂有些奇怪。”許亦晨將胭脂盒的蓋子撿起來,用手帕把它包好,放進工具箱裡。
“李公公,這胭脂您說不是宮裡的,那為什麼會在陰妃這?”藍錦溪去過宮裡的胭脂坊,裡面最紅的胭脂是用鳳尾花製作的,可也沒有剛剛那盒來得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