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跑下樓的時候,老陳已經坐在駕駛室準備把車開走了,副駕駛的車門敞開著,看得出來,老陳非常焦急。
跳上車之後,老陳一腳油門開出了分局,還好分局不在市中心,路面沒有多少車輛。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案件?”徐天問道。
“於義應該和你說過了吧?三年前島上發生案件的當事人。”老陳握著方向盤說道。
“難道說……”
“我們回來以後於義就一直在尋找那位老人的住處,她們家這幾天一直沒有人,我們派人守在老人的家門口等她回來,警方也一直在尋找老人以及她們家人,可是最近幾天一直都沒有訊息。”老陳說道。
“老人遇害了?”徐天驚訝問道。
“不,老人沒有遇害,經過我們的查證,老人被她的外孫帶去外省探親了,今天老人回家以後就被警員帶到警局問話,今天一整個下午我們都在對老人和她的外孫做筆錄,可以說整個下午她們祖孫兩人都在警局了。”
“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件?”
“她們祖孫兩人大約在兩個半小時以前離開了警局,差不多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們到家之後撥通了報警電話,有個陌生人死在了她們家裡。”
“陌生人?查清身份了嗎?”
“還沒有,現在李祉桐和於義都不在這裡,這件案子只能由咱們倆去查了。”
“死亡時間呢?”
“法醫已經檢驗完畢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今天傍晚六點左右,差不多是她們祖孫兩人回家之前的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之間。”
“那麼她們祖孫就算是排除了嫌疑咯?”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個殺人案非常蹊蹺,死者是被吊死在窗戶邊上的,就在海景房一樓客廳朝著海面的那扇窗戶上。死者脖子上吊著一根細麻繩,麻繩的頂端系在裝著窗簾的長杆上,那個海景房的別墅比一般樓層要高很多,一樓差不多有七米高,窗戶也非常高大,所以裝著窗簾的長杆距離死者差不多有兩米的距離,然而有一點讓我非常想不通。”
“是什麼?”
“死者的雙腳踩在窗臺上,而且死者的雙手並沒有被控制住,可以說死者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吊死了一樣。”
“也可能死者是被別人勒死的。”
“當然有這個可能,而且警方在窗戶旁邊的玻璃門處還勘察到一排腳印,經過鑑定,那排腳印不是祖孫兩人的。”
“像她們這種家庭,肯定有保姆之類的傭人吧?”
“你說對了,不過保姆這幾天放假回家了,房子的主人是老馬,他臨走的時候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物業,這幾天物業派兩次保潔員去老馬家裡打掃過衛生,不過那個腳印和保潔員沒有關係,而且保潔員最後一次進入房子是在五天以前。”
“腳印不是死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