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時雨的話妙覓山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贖希望一般,妙覓山見她已經動搖,無比興奮,立刻答道:
“ 白家玉佩!玉佩就是證據!只要覓雲和浮世不死,玉佩就能找到,只要我弟弟醒過來就有證據了!”
夏時雨氣的快要發瘋,只想惡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狂徒,想都沒有想就道:
“ 那他為什麼不找個理由把你也抓去刑堂處死?你可是他哥哥,也是知情人,落如萱武功高強,有人偷走了玉佩怎會不知?既然知曉他怎麼可能放過你們?”
話音剛落,夏時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如果……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如萱豈不是急著將他們滅口?所以這就是那個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落如萱,反駁她想要留下浮世的原因?
而身處於此被束縛的妙覓山,不恰好證實了落如萱串通刺客,讓他們來搶血離子?在引此事為藉口,借刀殺人,一同除了妙覓山,只要此事做的天衣無縫,誰還會懷疑他的身份。
唯恐怕,落如萱並未料到她會在最後一刻救下浮世,又追往刑部路過苦葉林,剛好又碰上這些在落如萱計劃中只露一面,卻能夠除掉他心頭大患的兇手。
不!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是叛徒!
無論誰背叛,落如萱都不會,他們約定好了,要一起離開夏家,過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幸福日子。男耕女織,哪怕逃不離這魔窟,他們也要恩愛一生的走下去。作為這黑暗中最後的一道光芒,作為最後的救贖靈魂的信念,相伴相依。
他的點點滴滴,夏時雨都看著眼中,唯有那個深愛自己的落如萱絕對不會背叛,這一點夏時雨深信不疑。
妙覓山並未考慮夏時雨此刻受到的打擊,他只知道他抓住了落如宣的把柄,並且將他背叛的事實揭露給他的主子。更是口無遮攔繼續道:
“ 落如萱身為刑主的能力覓山自然認可,但要說武功,比他強的大有人在。至於玉佩,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在覓雲手上,還是等他醒來在問。”
夏時雨一揮舞長袖,將那把漆黑的匕首橫在妙覓山的脖頸之上,不耐煩的怒聲呵斥道:
“ 夠了!也不動動腦子,你說的這些漏洞連篇,讓我怎麼相信?”
妙覓山驚訝,沒想到,如此地步她卻也不願意相信落如宣背叛的事實。
既然橫豎都是死,事態已經走到如此地步,任何猜疑,也仍然不能撼動落如萱在她心中的地位。如此覓山還是更希望夏時雨能給他一個痛快,如果不能,他就當場自刎,待她頓悟時也好記得自己曾經的警告。於是便振振有詞的說道:
“ 你早晚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殺了我吧!與其苟延殘喘再被落如萱設計害死,還不如現在就死在你盛怒之下。”
夏時雨顯然是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妙覓山也看出夏時雨無論如何都不會動手,藏在牙間的千機已經被之前的那夥人取出,只好一咬牙準備咬舌自盡。
夏時雨眼中有水霧瀰漫,她動搖了,心如亂麻。眼見妙覓山要當面咬舌自盡,夏時雨本恨得他牙牙癢,若不是他此言這般,她也不會如此堵心,可夏時雨卻見不得他那副一心赴死的樣子,隨即收起利器迅速出手道:
“ 你弟弟不會死的,你也不要在胡說了!”
冰涼的手指突兀的插入口中,覓山的舌尖如觸電了一般猛地縮回,卻被夏時雨的手指夾住。
妙覓山錯愕的看向夏時雨,夏時雨神情複雜,但卻看不出她的惡意。她看起來很是矛盾但是卻不像是在隨口說說。妙覓山看她漸漸平定了心神,眼中似在說不要自盡,我站在你們這邊就是了。
夏時雨的真實想法其實是,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咬舌,我就先把你舌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