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記者和狗仔們,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新聞和照片。
然後心滿意足地收工離開了。
醫院的走廊上,陳魁把腦袋埋在雙掌中。
像似一尊石像般。很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兩個陪伴他的JC熬不住睏倦,躲到一邊角落裡抽菸去了。
只剩下陳魁一個人在手術室外面。
陳魁都不敢去看手術室門上的指示燈。
生怕那盞燈熄滅的時候,便是自己“妻子”和自己告別之時。
當時他看得很清楚。
那顆子彈穿過了女人的左胸。是一個離心臟很近的位置。
也不知道她那層脂肪的防護,能否緩衝掉子彈所帶來的一部分傷害。
長廊中傳來輕柔如貓的腳步聲。
慢慢地來到了陳魁的面前。
然後在他旁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等了半晌後,才輕聲地安慰道:“你別太擔心。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只要搶救及時。哪怕是擊中了她的心臟,也一樣能有生還的機會。”
陳魁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戾氣。
“特麼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還需要你來安慰?”陳魁大聲地反問道。
這一下頓時讓女人愣住了。
紅衣服的金馬尾同學顯然沒想到,陳魁會在這時候質疑自己。
這場景怎麼有些熟悉得讓人心疼。
為什麼你知道我在說謊?
女人這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讓陳魁反而有些納悶和無語。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陳魁嚴肅地提醒道。
吉安娜一窒。
真沒想到,即使對方還處於失憶的狀態下。居然依然能夠發現端倪,來懷疑自己。
而且還能保證如此冷靜的思考。
我沒有惡意。吉安娜解釋道。
這是沒有惡意就能解釋的?陳魁反問道。
他猛地站起來,臉上充滿了憤怒。
你這女人三番五次和我巧遇。哪怕她受傷,你也能第一時間出現。
你說我會不會第一個懷疑上你?
還有句話他其實忍著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