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戴面具之人的驚喊聲落下的瞬間,呂師囊便一刀朝曾鞏劈去。而呂師囊這一刀,是盡了他全力的一刀。只見這刀意之上,那紫色刀影就如燃燒的紫焰一般,拖著焰尾朝曾鞏而去。與此同時,呂師囊本人也朝曾鞏逼去,因為他知道,武宗修者面對文宗修者最大的優勢就是武宗修者的身體。
還未有任何動作的沈括,見呂師囊的這一刀朝曾鞏劈來,他連忙用念力將一段如玉的臂骨祭出。而隨著這段臂骨發出紫光,在沈括與曾鞏周身一丈外的空間開始變的扭曲起來。
緊接著,一聲刺耳的“轟鳴”聲隨之響起。這聲音的來源,正是呂師囊劈出的那道帶著紫焰的刀意,撞上了那扭曲的屏障上,同時,這扭曲的屏障似乎很快就要將這刀意折斷了一般。
不過,就在沈括擋住這道刀意的同時,一道虛幻的影子開始在扭曲的屏障前顯現,它的樣貌似神又似鬼,這正是那戴著面具的人出手了。只見這道閃著神光的虛影一成,它就用它如厲鬼一般的指甲,抓在了這扭曲的屏障上,似乎是要將擋在它面前的屏障撕裂一般。
咔嗞!一陣讓人心中一緊的指甲摩擦聲傳來。
與此同時,緊隨自己刀意趕來的呂師囊,也來到了這扭曲的屏障前。只聽他爆“喝”一聲,他那明顯是一把法器的寶刀,便化作一把紫色的巨刃砍在了這扭曲的屏障上。
“轟!”
隨著這一刀的到來,沈括臉上立時出現了汗珠,很明顯,他已經很難在支撐多久了。
不過也有好訊息,也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剎那,這周圍景物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而天空也變的更白了。同時,沈括這道扭曲的屏障,也減輕了曾鞏的壓力,曾鞏在與鬼教聖女的對抗中,慢慢的開始佔了上風。
隨著局勢變的越來越不利於鬼教聖女的那一方,戴著面具的人似乎是為了扭轉局勢,只見從他的懷裡飛出了一張摺疊的宣紙。接著,隨著這張宣紙的展開,就可以見到這宣紙上,寫有一個筆勁有力的“破”字。
這名戴著面具的人見宣紙展開,只聽他大喝一聲,“破!”
隨著這一聲的響起,只見這宣紙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同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朝扭曲的屏障而去,而這力量很快便撞在了扭曲的屏障上。接著,只見原本呂師囊與戴著面具的人合力也無法快速突破的屏障,就像泡沫般破裂了。
“噗!”隨著屏障的破裂,只見沈括口中吐了一口鮮血,並後退了幾步。
而這瞬間的變故,呂師囊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只見在屏障消失的那一剎那,他就一刀斬向了依然還端坐在棋盤前的曾鞏。
“轟!”
伴隨著這一聲巨響,這塊已經變成墨色的巨石,被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砰!”
巨石的一半因為是懸空的緣故,隨著被呂師囊斬斷,這懸空的一半巨石掉落在了山坡上,並開始往山嶺下滾去。
不過,這墨色的石塊只滾了幾圈後,它就化為了一頭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就於一體的兇獸。
當這頭兇獸站穩後,它對依然還立在山嶺頂上的三人“吼”了一聲。接著,在這兇獸的背上,有兩人突然出現了,而這兩人正是沈括與曾鞏。
剛才,就在呂師囊劈出那一刀的千鈞一髮之際,這處山嶺所在的世界,終於完全變成了水墨畫中的世界。
“咳咳!”沈括隨著曾鞏出現後,他便捂著胸口咳了起來。此時沈括臉色蒼白,他在咳的時候,還能看到有鮮血咳出來。
沈括的傷一看就很嚴重,曾鞏出手扶住沈括問道:“存中兄傷的如何?”
“咳了兩下,好多了,咳咳……”
曾鞏見沈括這樣,本來想讓他休息不要說話了。可是又咳幾聲後的沈括,有些蒼白的臉上,還是出現了一些可惜之色,“看來,子固兄將這幾人困在此處,某再去救人的計劃,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