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途經此處時,容錦聽聞山上的寺廟極為靈驗,其中的如意麵更是一絕,便心血來潮要去上香。
在廟中倒是無事發生,下山時,卻遇著一處算命的攤子。
那算命先生神神叨叨的,見沈裕不屑一顧,捻著鬍鬚,送了他二人一丸香。
據他所言,這香中有一味返魂木,能勾起人心中最幽微的念想。
沈裕一笑置之。
容錦倒是好奇,睡前將那丸香隨手丟進了香爐之中,而後便做了這樣漫長的一個夢。
最離奇
的(,是她與沈裕彷彿是在同一個夢境之中。
容錦跌坐在矮榻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披散的長髮攏至身前,不疾不徐地梳理著。回想夢中種種,同沈裕笑道:“倒真有些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夢中那間屋子,確實是有。
只不過她發現時已是回京許久之後,兩人已然成親,忽而想起件早年的舊物,去尋時卻發現那從前的住處落了鎖。
去問沈裕要鑰匙,他推三阻四地不肯給。
容錦被釣起胃口,趁他不在家時,翻箱倒櫃地終於尋到鑰匙,自個兒開了門。
時過經年,屋中早就蒙了層厚厚的塵土,一開門,嗆得人咳嗽不止。
她眼淚都快咳出來了,看著那些物件,倒也沒覺著如何驚懼,只剩了哭笑不得,及至沈裕回來好生打趣了一遭。
沈裕被笑得惱了,抱她過去用了一回,便令人拆了。
“我倒沒那麼蠢,”沈裕在她腰上的癢癢肉捏了一把,“你吃軟不吃硬這件事,還是能看出來的。”
在曾經分別的時日中,沈裕確實有過許多過分的念頭,恨不得將容錦抓回來,日日囚禁在身邊。
但最後改了主意,卻並非是只因商陸那一句勸。
他心中有再多不甘,再多妄念,在見到容錦之時,總會如被馴服的獸,溫順地臥回原處。
容錦笑著躲開,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腕上那隻瑩潤的鐲子。
沈裕順勢攏了她的手:“那你呢?”
容錦怔了怔,搖頭道:“那盞酒裡,我並沒有下毒。”
夢中的她,興許是擔憂那毒未必會有效用,反而弄巧成拙帶累了容綺;又興許是想著,沈裕心心念唸的仇還沒報,若他就這麼沒了,秦氏與黎王在朝中攪動風雲,恐怕無人鉗制。
縱然是要動手,也得等他蕩平朝野。
只是沒料到他早有覺察,大婚那夜便安排了所有。
但那酒,確實是沒有半分問題的。
沈裕低在她肩頭,低低地笑著:“我就知道,你早就愛我。”
容錦被他這“厚顏無恥”驚到了,反手在他手背撓了下:“今日要去吃蓴菜鱸魚羹。”
“好,”沈裕在她耳垂落了一吻,“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