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長姐一直將她護在身後,如今也該她做些什麼了。
她們與沈裕之間的地位雲泥之別,明面上的反抗自是不成,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等陰|私手段可行了。(
自小到大,容綺從沒做過任何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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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顏青漪留下的書籍,尤其是在製藥的時候,手都在抖,卻還是硬著頭皮做完了。
她抱著長姐的纖瘦的腰,小聲道:“阿姐,別怕。”
容錦眼睫顫動,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洇溼了單薄的衣袖,這些時日鬱積在心中的愁緒,似是終於有了發洩的口子。
眼眶通紅,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卻添了分神采。
第二日這場大婚,不少人都提心吊膽,尤其是成英、成姝兄妹,生怕這其中出什麼紕漏。
好在一切順遂。
容錦對那些繁瑣的禮節還算配合,並未鬧出任何事端,乖巧得猶如提線木偶,要如何便如何。
非要挑剔得話,只是臉上的笑假了些,像是畫上去的假面。
但這已經足夠了。
見沈裕抬了抬手,成姝由衷地鬆了口氣。
她將合巹酒放在案上,與眾人一道散去,替他二人關了門。
沈裕並沒要去前邊陪客人的意思。
他今日身著大紅的喜服,愈發襯得相貌出眾,面如冠玉,只是形容消瘦,看起來這些時日過得也不如意。
薄唇微動,卻又似是不知該說什麼,竟透著些侷促。
幾日前成姝來送嫁衣時,曾同她提過,說是沈裕為了身上的病,用了漠北那邊“以毒攻毒”的法子。
那法子確實行之有效,甚至比從前顏青漪給的藥還好些。
但有得有失,沈裕的心性或多或少有受到影響,尤其是在剛用過毒蟲後的那兩日。
此言倒並非託詞,這大半年來,朝臣們都對此頗有體會。沈裕從前的行事可以說是雷厲風行,但自江南歸來後,已算得上狠辣。
容錦在南邊時,對此也有所耳聞。
成姝受兄長所託提及此事,一來是有為那日之事解釋的意思,二來,也是想勸她不要再觸黴頭。
畢竟這種事情,當真是誰都討不了半分好。
容錦平靜聽了,反問道:“是他要你來說這些的?”
成姝搖了搖頭:“是兄長與奴婢擅作主張。”
她其實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何已經到這般地步,公子卻依舊不肯解釋。
容錦對此倒不意外,只淡淡笑了聲。
她遠比成姝瞭解沈裕。
縱然是有所謂的毒蟲影響,以沈裕的心性,若他當真沒這個想法,斷然不會受此驅使。
故而也不屑拿這種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歸根結底,是沈裕自己患得患失,恨她昔日逃離,怨她不肯順從,又嫉妒沈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