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又道:“既是備嫁,便讓容綺過去陪你吧。”
容錦倏地抬眼。
一時間難以辨別,沈裕這是隨口一提,還是將容綺擺在這裡,以威脅她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她沉默片刻,輕聲道:“容綺自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何必拘束她過來?”
“
不過月餘,”沈裕輕描淡寫道,“又有什麼要緊的事,比得過你出嫁?”
在成姝請人算的一眾黃道吉日中,他挑了個離得最近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人再娶回家中。
容錦閉了閉眼,冷淡道:“隨你。”
有些事情說是問她的意見,可歸根結底,還是沈裕說了算,她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她合上書冊,送客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沈裕卻並沒如往常那般知情識趣地離開,反倒上前,將人抱了起來。
容錦猝不及防,短促地叫了聲,又緊緊地咬著唇。
“將有月餘見不到了,”沈裕吻著她的唇角,聲音低啞,“錦錦,你搬過去後乖乖備嫁,等我娶你,好不好?”
修長有力的手撫過腰肢,容錦只覺整個人彷彿成了團棉花,被他肆意揉捏;又像是片雲,輕飄飄的。
細碎的喘息從唇齒間溢位。
她偏過頭,想要避開沈裕灼熱的視線,卻又被他不依不饒地親吻著。
越是躲避,就越是會招來廝纏。
容錦眸中盈著水汽,說不出究竟是因快|感還是折磨而起。終於潰不成軍,嗚咽著應了聲“好”,才算作罷。
昏昏欲睡時,容錦只覺腕上一重,有些許涼意。
她勉強睜開眼,見腕上多了個鐲子,打眼一看,便知道是成色極好的貴重之物。
“這是?”
沈裕雪青色的中衣半敞著,墨色的發散在肩頭,微微發紅的眼尾,透著說不出的風流意味。
摩挲著她指節上殘留的齒痕,輕飄飄道:“聘禮。”
說著,又在她耳垂輕咬了下:“你戴著,沒我的允准不能摘。”
*
搬到老宅後的日子,與在聽竹軒時差別不大,無非是從一處牢獄挪到了另一處罷了。
唯一的安慰,是又見到了容綺。
容錦先前雖兩度回絕,彷彿與這個妹妹並沒多少感情,但真見面時,還是紅了眼。
容綺撲在她懷中,哭得停不下來,眼淚將衣襟都浸透了。
容錦至少若無其事地笑著,安撫了好一會兒,將早就準備好的託詞說給她聽。
容錦並未提及隱姓埋名的逃離,與被沈裕強行帶回來的事情,只是將這失蹤,歸咎於宣州那場刺殺後的意外。
而對於即將到來的婚事,她也並未表露任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