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馮夫人沒有一起上桌吃飯,馮峰吃過飯後便被馮老爺和馮老夫人留住要談話。
而紀天逸和張員外一起出過飯後,便在昨天說好的花園中見到了她。
夏末初秋的時節,大夫人卻穿了一件高領的衣裳,見到了紀天逸和張員外後,他們一路無言走到了花園池塘中的涼亭裡。
忠心的丫鬟在一旁為他們放風。
夫人說道:“我嫁過來不過兩年,現在還沒有一個一兒半女,他們馮府攀上了高枝,想讓那個女人進門,可是又因為我在這個位置上,他們沒有理由休了我,所以他們便想將我逼死。
說句實話我也要感謝你們,若不是昨日那件事被你們看到,他們嫌丟人,昨天夜裡才說要與我好好相處,否則恐怕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說到此時她又冷笑了一聲,“若不是你們在,沒準他們見我沒有死成,再那條繩子幫我一把也說不定。這座府邸中的人倒是心很齊的。”
初秋的風將她的衣襬吹得飄起,一夜之間她彷彿又瘦了許多,她這時候又道:“你們有什麼想問我的,現在就可以問了,我與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所以定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紀天逸知道她對馮府恨得慌,所以沒有必要扯謊,“我可以幫你要到馮峰的休書,我只想知道馮峰與縣令的關係。”
“昨天夜裡你便說能幫我要來馮峰的休書若是能要來的話,我倒是能少受這一年的苦楚,興許也就活了下去。
你想知道馮峰與縣令的關係其實也很好說,這兩個人其實私底下有許多有關聯的鋪子是共有的。
士農工商,這些當官的人是不可以開鋪子的,但是縣令需要錢,所以縣令看中的鋪子低價搶來,與馮峰一起開,我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寫好的契約,這些契約都被馮峰藏了起來。”
張員外聽得很是生氣,縣令這是公然的違抗聖意,他說道:“真是大膽!”
“他有什麼不敢的,他們馮府畢竟要養這麼一大群人呢,”馮夫人說道,然後她摸著自己十根光禿禿的手指又道:“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關於你的,紀天逸。”
張員外先是插言問道:“你可知道那些契約放在了何處,若是能拿出來報官,你也是大功一件。想必日後也就不用再與這樣的人過日子了。”
“我一個婦道人家即便拿了那些契約後又能跑到哪裡去呢?這邊是他們官官相護,我又能如何呢?
若是真的有人能幫我的話,其實我也不介意撕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可我豁得出去又能怎麼樣呢?
一個婦道人家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而且我的父母又該如何呢?”馮夫人顯然是深思熟慮過得,說出來的話也是極有條理。
張員外嘆了一口氣,也是因為無奈,他說道:“無妨,你可以將那些契約拿出來交給我,我去替你報官。”
沒想到馮夫人又是冷笑,然後說道:“我與你並不熟識,何必要將這等關於身家性命的事情交給你呢?你若是告訴了他們,我又該能如何呢?”
“本······”張員外還沒有說完話,紀天逸便打斷了他,“嫂子你先跟我說一說關於我的事情是什麼?”
第二日一早,馮夫人沒有一起上桌吃飯,馮峰吃過飯後便被馮老爺和馮老夫人留住要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