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兒子與他關係蠻好的,問兒子的話兒子會不會心軟?”馮老爺低聲問道,他心中有一絲擔憂。
一雙渾濁的眼珠轉了又轉,然後說道:“我兒子到現在終歸還是年輕的很,他的心腸可能還沒有那樣硬,不知道為今之事只有利益第一才能存活下去。
即使我常常在他耳邊喊,與他念叨這些事情,可我想他終歸不能特別懂得吧。”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這事兒就瞞著兒子做了嗎?到底是兄弟。
我姐姐雖然無情,我雖然也可以無義,可是我想了想,這到底是我的外甥啊,我從小看到大的要是我將他送進官府裡,我也有些於心不忍。”馮老夫人忽然吃不下了,拿著手帕擦了擦她的手指。
馮老爺嘆了一口氣,心想:女人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個家若是沒我早就塌了,既然她還對他的姐姐有些情誼,我現在又不能與他們一家抗衡吧,那我就隨她去吧。
“那就隨便你了,這件事你跟兒子商量好了就行,務必要將金礦的位置給我要出來。”說著馮老爺站起身來,他往裡屋走去,“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快困死了。”
馮老夫人知道馮老爺平日裡就愛與朋友喝酒,別的壞毛病都沒有,年輕的時候她倒是願意管一管。
總管不聽,如今年紀大了,她更是不願意管了,也知道這輩子馮老爺這點毛病是管不了了,她應道:“睡去吧,你說我要不要寫一封信給姐姐,告訴她紀天逸在這?”
馮老爺腳步一頓,“現在不用著急,怎麼的也得等著金礦的地址出來再說,要是紀天逸想寫信的話,暫時也先告訴他現在來往信件查的嚴,不讓送。”
“還有信件?他能信嗎?”
“他現在是戴罪之身,有罪就得信。”
馮老夫人雙手抓在一起,突然的就緊張了,“老爺,你想紀天逸若是真的殺了一百多口子人,那也就不差咱們一家子了。”
“一夜殺死一百多口人。”馮老爺擺了擺手道:“是得防著點,現在還不能將他綁起來,這樣吧,回頭我安排派一些人手在府邸中保護咱們的安全,這樣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馮老夫人當即表示同意,她剛剛表達完自己的意見,門外一個小丫鬟就著急的跑了進來,大喊道:“老爺,老夫人不好了!大夫人上吊了!”
馮老夫人早就有了想換個家事好的兒媳婦的打算,如今舊的兒媳婦中有了一絲把位置騰出來的覺悟,她心中有些雀躍,面上卻顯得很慌張。
“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間就上吊了?今天是她來告狀的,我們可都沒有說她什麼呀。”
丫鬟噗通一下的跪在了地上,然後說道:“老爺,老夫人,本來夫人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事兒,只是嚷嚷著困想要休息。
奴婢便一直在房間裡面陪著,然而不一會三姨娘就過了來。
因為夫人在睡覺,所以奴婢攔著三姨娘不讓她進去。
可是三姨娘不僅不聽,還在門口罵了好幾句,說夫人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然後還說夫人佔著位置不如早些將位置給那些有兒子的姨娘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