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做不了。
可幸好，他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莫瑾瑜輕輕把人抱在懷裡，悄無聲息的放鬆下來，撫摸著她早已經被雨水打溼的頭髮，在找她的時候，想過許多次找到之後要怎麼辦。
那時候莫瑾瑜想，肯定要狠狠把人教訓一頓。
見面才知道，根本捨不得。
只關心她是不是好好的。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莫瑾瑜語氣冷淡，手上動作卻耐人尋味，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顧望舒有些委屈，她明明已經那麼小心，可偏偏碰到沈月不當人，自己還不能說，免得莫瑾瑜以為她挑撥他和沈遲的關係。
“我以後會小心的。”
莫瑾瑜長長嘆口氣，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沈月是什麼脾氣，他其實一早就清楚，可瞧著顧望舒那機靈的模樣，總想著不會出問題，哪裡知道事情居然變成這樣。
幸好沒出什麼大事。
“以後離沈月遠一點。”莫瑾瑜猜也能猜到是什麼情況，沈月脾氣驕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性子，說到這裡莫瑾瑜忽然笑起來。
顧望舒一臉莫名，“你笑什麼？”
莫瑾瑜看著她笑，看的顧望舒有些忐忑起來，難道是自己現在這樣子很醜？淋雨肯定好看不到那裡去，可大家都淋雨，沒必要單獨拎出來嘲諷吧？
“你到底在笑什麼？”
顧望舒小心翼翼的問。
莫瑾瑜微微搖頭，只是想到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曾經他以為，自己是不會對顧望舒上心的，只當她是個結婚物件，是自己的責任，還曾想過如果顧望舒嬌縱任性要怎麼辦。
可今天的事情一出，他卻寧願她是嬌縱任性的，至少不會受欺負。
莫瑾瑜明白自己的心思，所以才會覺得可笑。
“沒什麼。”
顧望舒沒在說話，順著之前的位置坐下，莫瑾瑜此時此刻也沒了少爺包袱，跟她一起席地而坐，淋著雨，還別有一番風味。
顧望舒只能慶幸沒人看到，不然指不定說他倆是傻·逼。
“你腳怎麼樣？”莫瑾瑜忽然問道，伸出手碰了碰腫大的腳踝，顧望舒疼的瑟縮。
“思思，你受委屈了。”莫瑾瑜難得溫情，顧望舒卻覺得心頭苦澀。
委屈不委屈倒在其次，只是……
她漸漸覺得，自己開始不滿足，不滿足頂著齊思思的身份和莫瑾瑜相處，覺察到自己的心思，顧望舒只覺得有些難堪。
靠在莫瑾瑜肩上，她的聲音有些低，“我沒有覺得委屈。”
只是，有些難堪而已。
“思思，以後有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
顧望舒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悶悶的痛，她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卻無法拒絕莫瑾瑜的溫柔。
她抬起眼，怔怔的看著莫瑾瑜，“我小名叫舒舒，思思不好聽，你以後，喊我舒舒好不好？”
顧望舒沒辦法拒絕，也不想拒絕，至少在這一刻。
她想擁有莫瑾瑜給予的溫柔，就算是偷來的，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