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假冒的吧?
不過到了現在,獄卒早就把這顆心放回了肚子了。
冒充不了。
魏延的狠,是在骨子裡的。
不在於那些手段,而是他對於人命,都有種輕飄飄的不在乎感。
似乎不管任何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的樣子。
瞧著溫柔和善,其實一顆心冷冰冰的,誰都打動不了,也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
這副樣子的他,看起來無懈可擊,幾乎不可能被人威脅。
“點墨吧。”魏延淡淡地道。
獄卒一愣,從一旁拿過沾了墨水的長針,將信將疑地建議:“大人,這個不夠疼的,瞧著和刺青一般,沒什麼威懾力,倒不如用老虎凳。”
魏延瞥了他一眼。
獄卒立馬不敢吭聲。
他順著魏延的旨意走到仇東朔身邊,去剝邱東朔的衣衫。
被鐵鏈緊緊束縛的刑犯本來一直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見狀終於像是活了過來,不停地開始掙紮。
“滾!不要碰我!”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恐懼。
“仇公子剝別人衣衫的時候,怎麼沒能嚇成這樣呢?”魏延手指不耐煩地敲在桌案上,突然轉移話題,問獄卒:“現在什麼時辰了?”
獄卒愣了愣,放下長針,跑出去問了一圈,又回來,氣喘籲籲回答:“?巳時了。”
魏延“啊”了一聲,“這麼晚了啊。”
獄卒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裡有了波動。
“大人……”獄卒終於撕開了仇東朔的衣領,轉頭有些遲疑地問魏延:“該往哪裡刺?”
魏延轉頭,沒說話。
仇東朔哆嗦著身子,捂哪裡都不是,只能羞憤地將身子埋在地裡。他也畏懼這一時的安靜,顫抖著抬起頭,卻對上魏延侵略性極強的視線。
他一個瑟縮,總覺得魏延這個人,不會這麼善良,拿這種刺青的東西來懲罰自己。
果然……
魏延笑了笑,薄唇微啟:“自然是……臉上。”
獄卒和仇東朔皆是一愣。
片刻後,那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重要刑犯又開始劇烈地掙紮,這次的動作比先前還要大,獄卒一個人幾乎要按不住。
“不準碰我!滾開!”他眼中的恐懼暴露無疑。
魏延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仇公子喜歡煙花巷柳,還喜歡強搶民女,不若就給你臉上刺強、奸、犯三個大字,如何?”
仇東朔自然丟不起這個臉。他扛不住這些,終於崩潰地大哭:“我說!我說就是了!”
外面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魏延勾了勾唇:“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