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兩個婆子沒什麼表情,把人隨意往地上一丟就退出去了。
溫嬤嬤倒是蹲下身,憐愛地摸了摸昭月的臉頰,道:“好孩子,你現在答應也是一樣的,你放心,只要你現在開口,我之前說的那些就還作數。”
昭月卻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躲避著溫嬤嬤的觸碰,不住哭喊落淚,唯獨不肯答應。
溫嬤嬤徹底沒了耐性,也起身撂下一句:“我勸你還是早日想清楚,這地方不是那麼好待的。”
待溫嬤嬤也走了,昭月裝模作樣地又哭了半晌,便漸漸收斂,面無表情地擔擔身上的土,圍著這私牢裡轉了起來。
這地方和溫窈商說得不大一樣,她根本沒看見什麼兄妹。
不過四四方方一小塊地方,牆面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滑溜得出奇。
要是上面的人想下來就得開開上面的鐵門放下梯子來。
要是沒有梯子這高度直接蹦下來估計能把人摔死,往上爬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點。
屋子裡點了燈卻比黑漆漆的一片還要可怕許多,也不知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段,那火苗竟是幽幽的青色。
偶爾夾雜著幾根紅色火光的小蠟燭,空氣裡又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叫人不光害怕,還犯惡心。
昭月眉心微蹙,貼著牆一寸一寸摸過去也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昭月琢磨許久也沒想明白,貼著牆歇了一會兒,又起身研究起來。
可惜就這麼反反複複折騰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只是在這裡待得越久那種不適感就會越明顯。
頭暈腦脹,渾身乏力,昭月也是實在撐不住了,索性靠著牆想眯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昭月是被一碗從天而降的餿飯潑醒的。
半碗菜湯混著硬的指甲都快掐不動的散碎幹糧,被人從上面澆下來,落得渾身都是。
昭月驚醒,被落得滿臉都是的餿飯嗆得忍不住咳了兩聲。
還沒等反應過來上面作惡那人就已經離開了。
昭月抹了把臉上的菜湯,眼睛還有些睜不開,索性閉著眼摸索著把外衫扯下來收拾了一下身上。
她隨意把髒了的外衫一丟,卻意料之外地聽到衣服撞在牆上的聲響。
昭月微怔,又緩了半晌才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覺得這屋子又小了幾分。
她起身,像之前那樣貼著牆根走了幾圈,忍不住蹙起眉來。
不是錯覺,她現在每走一圈,大概要比之前少個五六步的距離。
倘若兩三步還能說是步子大小的緣故,可昭月記得清清楚楚,她貼著牆走時基本都是一隻腳的腳尖頂著前一隻腳的腳後跟緩慢挪動步子。
除非說她一夜之間腳長大了許多,不然不可能差這麼多。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底下有什麼奇門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