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和自己想象中味道只差點調料嗎?
看大家都調好自己的料,舒沛抓緊時間下了第二盤牛腱子——別聊天了,抓緊時間下肉,肉吃幾輪下海鮮。再等下去,活海鮮熬死了怎麼辦。有些解凍的也不能等太久。
本來大家吃得高興就成,偏偏有人想出來當顯眼包。
豐嘉運夾起一筷子,實在忍不住嘆了口氣。“老闆,你這……我不知道這話當不當講。”
不知道要不要碩那就閉嘴,兩句話不說還能憋死你嗎?想吃輪胎餐廳出門打個飛滴走。他們這可沒有亞特蘭大空運來的高貴食材。
不能這樣攻擊人,現在你是店鋪老闆,要用微笑服務。舒沛保持微笑,“有什麼問題請盡管說。”
豐嘉運總算找到了個機會,瘋狂輸出自己意見,“老闆,既然是清湯,食材是新鮮度是最重要的,雖然你家還可以,但和我之前在……地吃的……還是沒法比。上桌久了,這肉就沒有靈魂了。”
哦——某著名輪胎餐廳。
舒沛實在不理解了,他拿人均三千的和他這人均五十的飯館比?也不知道是看得起他還是看不起他。
不過,對付他這種整天喝酒的家夥,舒沛有妙招。“好的,我知道了,那給您換一份吧。”
舒沛直接把他碗和桌上肉都端下去,又換了一份新的上來——從外表看,好像也一般無二。這一次再涮,豐嘉運臉上露出了點剋制的滿意,“這次勉強可以追上幾步。”
嘩啦——舒沛狠狠往鍋裡下了一整盤白蛤,外殼和盤子碰撞的聲音蓋住了某人的喋喋不休。
這難搞多家夥就閉嘴了?不對吧。邱晨安實在好奇,藉著上廁所的理由悄悄把舒沛拉到一邊,“那家夥怎麼忽然不對你提意見了,你真的還有肉換?”
“沒換肉。”舒沛又洗了一盤白鉻,用極其平淡的語氣透露了小竅門,“就是往他調料碗裡加了一勺半雞精。”原料骨湯加神藥,這肉怎麼可能不鮮。
你看這白蛤多漂亮,數著秒數撈上來就行。眼看著鍋裡湯滾了兩圈,一個個密封的殼子開啟。舒沛一勺勺撈上來,均勻地分到每個人碟子裡。
吃肉還有點擔心,這些白蛤總沒事吧,全都吃了也沒幾兩肉。
這些海鮮只要新鮮,味道怎麼都差不到哪兒去。
就是某個人又在賣弄了,“今天沒有生蠔真是一大遺憾。我還記得在海邊吃的那頓冷水蠔,海風卷著清冽的滋味,只要一點點檸檬汁調味就足夠豐富……”
要不是現在是他店裡,舒沛白眼恨不得都得飛到天上去,能不能讓這種裝貨滾遠點啊。對對對,冷水蠔是適合生吃,好吃的。但他那泡在酒精裡的大舌頭能吃得出來嗎?
為了堵住他的嘴,舒沛轉頭又上了一小紮果酒。“沒什麼度數,都是自家釀的。女孩子喝點葡萄酒吧,度數低,男生換個品種,最近藍莓當季,來點藍莓的?”
說著度數低,但明顯倒給兩個女演員和邱晨安以及豐嘉運的酒看著顏色不大一樣。女生這邊是紫裡頭帶著點琥珀色,邱晨安的那份顏色稍微更深些,而豐嘉運桌上的看著最淺。
不過豐嘉運也沒仔細想,他面前的酒香醉人,還散發著藍莓果香,如果是這情況,先嘗一口好像挺挺不錯的。
初入口是藍莓香,緊接著酒味一點點泛上來,好入口地不得了,回味綿長,肯定是用好酒釀的。
舒沛雖然不喜歡這家夥,但也從來不上差的砸自己家招牌。以前家裡囤的酒,窖藏了七八年級拿出來用,請誰喝都說不錯。只是吧,第一次酒發酵不大成功,老舒就又重新做了一次。
這一批酒喝起來格外香醇,但是吧——倒得有點快,酒量不好的,舒沛都不敢輕易拿上來。
但他們晚上喝點應該沒事吧,大不了就早點休息唄。
絕對不是故意想把這家夥灌醉。
身為一個農家樂老闆,怎麼會討厭某些客人呢,他做不出這事,他滿心滿眼想給客人提供更好的服務,把店裡最好的酒拿出來。但客人要喝多少可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豐老師,你這邊是陳釀,會狠一點,那我給你少準備一點?”
喝酒本來就是為了開心,就那麼一點能喝出個什麼,豐嘉運火氣一下來了,直接把舒沛手上瓶子奪了,“喝多少是客人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