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出來的黃瓜頭也不浪費,丟給雞吃。
剩下的那些黃瓜許域也直接醃了當酸黃瓜吃。
酸黃瓜最好就是用旱黃瓜,恰恰好姜劍威種的就是這種。
把黃瓜兩頭都切掉,藤的那頭給雞吃,尾部那段許域和姜劍威就自己生吃了。
黃瓜兩頭切掉更易入味。
擦幹黃瓜表面水分後,把幾根旱黃瓜豎著放進小一些的無油無水的罐子裡,放些食鹽和白糖,再加上幾片香葉和幾粒花椒,用頭道淘米水給淹過黃瓜表面,蓋好後密封,發酵三四天便可得到下飯酸爽的酸黃瓜。
忙活半天後許域和姜劍威睡覺去了。
第二天醒來用鹽醃製了一晚上的黃瓜從罐頂塌至一半,底下全是汁水。
把所有黃瓜放進濾網裝起來裡,用上厚厚的石塊把黃瓜剩餘的水全部榨出來,壓上一上午。
上午許域跑去縣裡的公社買高度數白酒,姜劍威抓的魚太多了,一年見不得幾次的葷腥當然得吃久一些。
順道給劉樹人帶了一瓶紅星二鍋頭,他也好像還是第一次送劉樹人禮物。
“老師,看我帶了什麼給你!?”
“二鍋頭!你小子夠孝順!”劉樹人滿心歡喜地接過來自大徒弟的孝順,也不忘記告訴舉報信之後的事,“你海市的老爹已經被鬥下臺了,中間差點被他翻盤,好在你胡書記使了點力,我也在後頭推波助瀾了一點點。”
“嘿嘿,謝謝老師,老師也幫我謝謝胡書記”,許域遞出第二瓶二鍋頭,“老師幫我給胡書記吧,剛剛路過他辦公室也沒見到他。”
“他大忙人一個,又出差了吧,對了,你歇得夠久了吧,現在你爹的事情也解決了,啥時候回來上課。”
許域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開始遊離,“老師,這個再等幾天吧,我五天,哦不,三天後一定回來上課!”
“不說了,老師我先走了啊!”
咻的一聲不見人影。
許域跑出門後又回供銷社買回了一瓶二鍋頭,剛剛送給胡書記的那瓶是意外……
海市。
牢房裡的許光漢不再像剛進來那般鎮定自如,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滿是汙漬,面容更顯憔悴和頹廢。
海市的牢房探監管得很嚴,張鳳琪一星期只能見一次許光漢。
許光漢已經呆在這裡快半個月了,張鳳琪來了兩次,第一次說能救他出去。
第二次卻說無能為力。
許光漢不懂,他覺得是張鳳琪在哐他,想拋棄他。
“你想大難臨頭各自飛?”
鎖鏈打在鐵柱上框框作響,在陰森潮濕的牢房裡更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