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寒噴恨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恨不得將人給生吞活剝了。
男人微笑,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緊。“灼寒,考慮這麼多天,你想清楚了沒有?”
“你放開他!你先把他放開!”段灼寒嘶吼到。
他想要沖過來,但男人用眼神警告他,要是趕上前一步,他的力道會再次加重。
段灼寒不敢再輕舉妄動。“你、你把手鬆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快把手鬆開!”
“是嗎?”男人微笑著問。
“是!”像是害怕男人不相信一樣,段灼寒努力的點了點頭。
“灼寒,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不肯服輸,就算是訓頭野獸,你也該認輸了吧?”男人語氣冰涼的說道。
“好,好!我認輸!”段灼寒看著阮時,突然就朝著男人的方向跪了下來。“爸!我錯了!求你、放開他!”
他說的咬牙切齒。
阮時覺得自己窒息的快要死掉了,身體缺氧到渾身發軟,臉頰通紅。
突然,脖子上的手猛然一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窒息到耳邊只能聽見一陣耳鳴的聲音,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此時再抬眼看著段灼寒,卻發現段灼寒朝著他的方向跪了下來。
阮時睜大了眼睛。
身後的男人朝身邊保鏢揮了揮手。“你們帶他出去。”
“等等!”段灼寒打斷他們,手扶著沙發站起來。“我可不可以和他說兩句話?”
男人看了他一點,轉身示意身邊的人都出去。
沒過多久,客廳裡面就只剩下了阮時和段灼寒兩個人。
段灼寒立馬從沙發的縫隙裡面翻出一把水果刀,給阮時的雙手割繩子。
阮時此時已經被驚得渾身發軟,連身體都有些發抖。
“段、段灼寒。”阮時顫抖著聲音開口。
段灼寒割開他手上的繩子,突然一把用力地將他抱進懷裡。
他咬著牙聲音顫抖著說道:“寶寶,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我一定會。”
“段灼寒。”阮時緩了好一會兒,才伸手輕輕地撫摸上他的背。
不知道是不是阮時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背有些單薄。
阮時每撫一下,段灼寒的身體就會跟著輕顫。
阮時說道:“我沒事,我只是有點擔心你,很想見你。”
段灼寒聽完,抱著他的手臂力道再次摟緊。“寶寶。”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阮時問。
比如,讓他想辦法帶段灼寒出去,但看今天的情況,阮時覺得似乎有些天方夜譚,但沒關系,他可以報警,就說是段灼寒的父親軟禁了他。
“沒有,你幫不了我,而且,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段灼寒輕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