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隊員感染了這東西以後,並不能像蝴蝶忍那樣在關鍵時刻開啟斑紋,利用身體內部產生的“陽光之力”與幽邃對抗。
其宿主要麼會變成攻擊性極強、但並非是鬼的怪物,要麼就會在第二天死亡,沉澱物也會喪失活性從死者的七竅中流出。
弦一郎的琉璃淨火雖然能防止其侵蝕隊員們的意識,但不是每個隊員都能在燃燒帶來的疼痛中堅持到第二天正午陽光極盛開之時,所以死亡率極高,十個人裡有兩個人能恢復正常,都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而感染者,從一開始,每個月只有一兩個患者,到如今每個月十幾人……
這說明,鬼的異變,也就是鬼舞辻無慘的異變,加劇了!
“既然你們中的最後一個,也掌握了通透世界……”
弦一郎凝望著九柱們,他們的表情也同樣覆上一層堅定。
“那麼,也是時候把那個傢伙找出來了。如果非要等到我們每一個都開啟斑紋,那時他也會異變到一個新的地步。如果到時候,所有的鬼都擁有了這種感染能力,那對我們來說,做什麼都就太遲了。”
九柱們神色凝重,但對弦一郎的話深以為然。
“呵,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不死川實彌惡狠狠地掰動拳頭,“只要把那傢伙宰了,就什麼都解決了。”
“可是,自從鬼舞辻無慘在寺廟裡將一大批人變成了鬼後,就馬上銷聲匿跡了。”
珠世說的,正是那些活不下去的農名扎堆祈求鬼舞辻無慘將他們變成鬼的那回。那是鬼舞辻無慘唯一一次公開露面,但當鬼殺隊趕到時,已經是滿地殘屍,倖存者寥寥無幾。
“我們究竟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呢?還是說,乾脆用那朵藍色彼岸花誘惑他出來。”
珠世中閃爍著幽暗不定的光芒,有些迫不及待。她與蝴蝶忍的三種藥物早已開發完成,就等著一個機會讓那傢伙好看。
“嗯……藍色彼岸花的存在,鬼舞辻無慘絕對是一清二楚的。”
弦一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次我們從灶門家回來,鳴女就在那附近放置了監視用的眼球。黑死牟當晚就去那裡調查過。這足以證明,魘夢死前的記憶應該是傳回去了。別說藍色彼岸花,就連我還活著的事情,鬼舞辻無慘應該也很清楚……
“但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他對藍色彼岸花並沒有什麼動向。”
“他找這東西已經上千年了,怎麼會輕易將其放棄?”
珠世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響起一種可能,”你那晚在魘夢面前,是不是用過日之呼吸?”
“那倒沒有,但是為了消除那種黑色物質,我用了赫刀……”
弦一郎馬上就醒悟了過來,“你是說?”
“嗯,那傢伙應該是看到了赫刀的存在,所以感到了恐懼。”
珠世嘆了一口氣,隨即辛辣地譏諷道:“畢竟,上一次遇見紅色的刀,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以他那膽小如鼠的性格,在有把握對付赫刀以前,是絕對不敢找你的麻煩的。
“為了一個沒能證明的猜測,冒著生命風險去接近你和鬼殺隊,他才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
“沒能證明的猜測?”弦一郎疑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並不能確定藍色彼岸花能治好他克服陽光的問題,也不能確定你是否能殺死他。”
珠世冷靜地分析道,“以他的膽量,絕對會假設最糟糕的兩種可能同時發生——即彼岸花沒用,而你有可能會殺死他,所以他才什麼也不做,隱藏自己的行蹤。”
“可照你這樣說,那豈不是我還活著,他就永遠不會出現?”弦一郎眉頭緊緊皺成一團,“直到他的異變完成!”
到那個時候,恐怕幽邃會四處氾濫,人類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
聞言,眾人都在為鬼舞辻無慘膽量感到不齒的同時,感嘆著他的難纏。
身為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卻又有一顆最卑猥的心……
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脾氣不好的不死川和小芭內,乾脆惡狠狠地咒罵了起來。
這時,珠世突然抬起頭,有些激動地說道:“除非,我們能讓他看到……
“藍色彼岸花,的確能克服陽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