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柱宇髓天元摸了摸下巴,“不過他那隻能自由切換忍具的義手還真是華麗呀!也不知道如果我要是故意弄斷了自己的手,能不能也搞一隻裝上。”
其他人摸不清他是否是在開玩笑,只能翻個白眼以對。
“現在的問題是,”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說道:“我們也是見過上弦之一的。”
他眼神從經歷過桃山大火的幾人臉上掃過,“但老實講,弦一郎給我的壓力,要比那傢伙大的多。”
“說得不錯。”
蝴蝶香奈惠贊同地點了點頭:“弦一郎的攻擊非常精準,很擅長利用環境將我們逐個擊破,再依靠各種忍具來干擾我們彼此之間的配合,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根本沒法圍攻。”
“而那隻鬼則是戰技範圍極大,更有可能將我們同時殺死。”富岡義勇補充道,“但反而會給我們合作制敵的餘地。”
“沒錯。”
蝴蝶香奈惠露立刻出了鼓勵的笑容,“說到底,對付鬼和人到底是不同的。
“鬼會因為自己的身體能夠再生而放鬆警惕,我們的機會便也更多。越強大的鬼往往越是如此。
“所以,請大家別這麼沮喪了,稍微放鬆一些吧。”
聽到九柱中最擅長思考的兩個人都這麼說,眾人總算又有了一些自信。
“他來了。”
小芭內兩隻異色瞳不善地盯著弦一郎,脖子上的嘀丸也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因為葦名那條大蛇動不動就會露面刷存在感的緣故,他們兩個總是對這裡有些抗拒。可見,並非所有的動物都會喜歡同類。
話音落下,弦一郎輕輕降落到此,對著九柱輕輕點頭。
“諸位,出去再說吧。”
隨著他念頭一動,所有人都離開了幻廊,回到了平田宅邸的三重塔處,外面已經天色漆黑。
九柱們剛想詢問弦一郎一些問題,卻發現鳴女已經靜靜地坐在臺階上。雖然看不清的臉色,但九柱們都覺察出一絲緊張的氣息,這在鳴女這個音樂大家身上可並不多見。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弦一郎大人。”
鳴女說道,“您在幻廊的這段時間,又有鬼殺隊員感染了那個東西。珠世大人請您過去。”
眾人臉齊齊一變,他們都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尤其是蝴蝶忍,更是親身體會過,差點被腐化成一隻充滿怨恨的怪物。
“直接送我們過去。”
弦一郎眉毛壓了下來,眼神中湧出一絲隱隱的忌憚。
這種被幽邃感染的人,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是。”
琴絃撥動之間,眾人直接來到了葦名城天守的底層。
一名留著口水不斷嘶吼的鬼殺隊員,被累用蛛絲綁在了柱子上不斷掙扎,珠世則在一旁抽血取樣,但表情同樣好不到哪去。
眾柱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悲從心來。他們很清楚,這個隊員大機率也會悲慘的死去。
“和之前的患者一樣,屬於濃度很高的型別。”
珠世指了指注射器中發黑的血液,“他們體內都有這種黑色的沉澱物在不斷地迴圈,粗暴地加強著其生存本能。據這位患者的同伴所說,患者感染後,瘋狂地想要吃東西,幾乎什麼都吃,樹皮、刀鞘、花草、馬車的車輪……”
“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
弦一郎皺眉問道。
蝴蝶香奈惠和珠世異口同聲道:“第十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是無可奈何的悲傷,另一個則是無能為力的惱火。
解決這個東西,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能力範疇。
自從魘夢之後,外邊便會時不時現這種奇特的鬼,而且大都是一些胃口特別大的傢伙。他們死後,身體會爆出奇怪的物質,感染近在咫尺的鬼殺隊員。
因為那人心沉澱物本身就在尋求活生生的宿主,所以會有策略地發動寄生,隊員們幾乎無法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