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博衍聽後,眼睛裡居然泛起了淚光,儼然一副小女人受委屈的模樣,愣是久久不出聲,讓人好生遐想聯翩。
“怎樣,說到心坎裡去了?”
喬博衍不作聲,不代表沈玉不會出擊。
管他從前種種如何,現下的目的單一且純粹:找到害的原主如此的幕後兇手,殺了他,一了百了,離終極目標則是更近了一步。
“玉貴妃,你我之間,真的可以放下麼?”
沈玉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喬博衍糾結和鬱悶的點,竟是和自己息息相關。
她和他之間,其實就偶有的問切罷了。
要說深入的關係,那點被塵埃掩埋的歲月,真還沒什麼好值得回味的。
至少沈玉是這般看來。
“喬教頭,生爐子。”沈玉此刻不想正面這個棘手的問題,便只好趁著他不注意,包紮好傷口,又發號了新的施令。
“沈玉,你別想迴避。”喬博衍何嘗又不是一樣呢,兩個人無時無刻都不在逃離各自真正的內心世界。
喬博衍迄今放不下沈玉,卻回回相見,左一口“玉貴妃”,右一口“貴妃娘娘”。
除非是遇到特別“親切”的事情,喬博衍情急之下才可能喊她全名。
至於“阿玉”這個稱呼,他更是隻敢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地喊道。
“迴避什麼了?”沈玉是真沒空理會情情愛愛,自接下國君的任務後,每個時刻都在想著該怎麼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即使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出宮機會,還是得了皇命的那種,理直氣壯又光明正大。
“喬教頭,你搞清重點。”沈玉真心為男人的小家子氣感到羞愧,再度點醒他說,“你我千里迢迢來到北境,是為了肆虐一方的傳染病。所以當務之急,該是怎樣幫百姓脫離苦難。”
“這我知道,那我們的事情呢?”
說他一根筋吧,還真是腸子直到底,一個彎都不帶轉的。
“喬教頭!”沈玉真的有點生氣了,不懂事的男人千千萬,都頂著懂事的人的臉了,為什麼還不知輕重地催促著無關緊要的東西。
“阿玉……”
喬博衍瞬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頭低下來,耳朵根子紅到了脖子那裡,眼睛躲閃地看著地下,嘴中更是例外地喊了“阿玉”,聲音極為低沉,呢喃不清。
“你叫我什麼?”
這稱呼,沈玉很明白在下面有聽見過。
所以還真是喬博衍叫的人來救自己,雖說她應該感到憤懣的,但心底裡還是說不出的小確幸。
他記著自己,原來一直都記得。
不知不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屬於沈玉的青蔥美好,一點一滴開始在周身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