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這件事情,本來就註定會只是一個人的辛苦;既然得不到回應,他所能做的,不過都是為她消減煩憂。
“切,那不正好遂了你的願。”沈玉並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音,當然也更不敢想象是如何發展,這樣的奢望只能是白日夢罷了。
喬博衍小心地在那層關係試探,儘管沈玉在皇宮混的如魚得水,可他比誰都清楚,其實沈玉和國君之間,不曾有過肌膚之親。
名義上的國君和貴妃,實際上的相敬如賓。
國君答應過沈玉,除非她自願,否則絕不強求。
萬幸,沈玉哪怕在被換了靈魂前,都沒有生過和他共度良宵的念頭。
每個清晨,沈玉都在國君的床上醒來;
每個野外,國君都看著沈玉酣然入夢。
如果說守護有等級來分,國君的萬花叢中不沾身,那也絕不遜於禁軍教頭喬博衍。
一個當朝的干將,前來巴結和獻媚的人,整整能蜂擁在三個大院子裡頭。
但,喬博衍屬於銅牆鐵壁,就連唯一軟肋沈玉,有時都常常束手無策。
人家都說,愛人的人,絕不捨得讓愛人難過。
可記憶是不會騙人的,沈玉大腦中過了一遍各種事情,喬博衍說少一點,也騙了原主不下百來次。
第一次的欺騙,她可以告訴自己是善意的謊言;
第二次的欺騙,她還可以說服自己“為了她著想”;
可到了第三次,又是一樣的錯誤,沈玉卻再也不想聽從他的一個字辯解。
倦了,累了。
沈玉實在懶得去深究下去,於是假裝漠不關心。
他怎樣為人處事,她何必閒操心。
喬博衍微微一抬頭,質疑問道,“我有什麼意?沈玉,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最後一句話,到像是在懇求什麼。
沈玉反問他,“那喬教頭,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喬博衍為了打消沈玉的顧慮,又接著說,“你是國君欽點的貴妃,我是你的臣子,唯娘娘的話是瞻。”
沈玉聽了只覺得愈發好笑和諷刺,堂堂一國禁軍教頭,認栽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話已經說在前頭了,她也逐漸放下心中的門檻,直接挑破道,“喬教頭,究竟是本宮蠻不講理,還是你話都沒問,強行讓我下了地?”
平心而論,進入北境城一事,根本就不在沈玉的計劃範圍之內。
對於超過計劃範圍之內的事情,沈玉本來就不樂意冒風險去賭一把。
贏了到無妨,若是輸了,賠上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愛情;更有和她牽連甚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