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士名為朱庸,也是元嬰大修士,本來在關外修行,最近才進入夏朝中,夏朝封王並起,他投靠到柏王麾下,地位頗高,最好肆意享受,一些凡人性命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他修行的法門雜七雜八,其中有一種更是以鼎爐獻祭血氣來修行。
每個合適的鼎爐,找到都不容易,鄭老四就是其中之一。
“我在每個鼎爐身上都設下護身符,身邊還跟隨數個弟子庇護,一瞬間就死了?”朱庸皺眉。“就在數百里外…”
他冷哼一聲。
“鼎爐畢竟是凡人,太脆弱…”說著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塊令符,厚厚的嘴唇微動。
嗖,嗖,
兩道身影瞬間出現在房間中,沒人能看清他們是如何出現的,侍候的幾個美貌侍女都小心翼翼不敢抬頭。
這兩道身影,皆身穿淡黃色道袍,面容枯槁,袖子裡露出的手掌更是如同雞爪子似得,褶皺的面板貼在那手掌上。似乎已經到了風燭殘年,隨時會入土一般。他們恭敬的站在大胖子身前,宛如僕人一般躬身行禮。
“去,看看那鼎爐發生了什麼事。”朱庸開口道。
“是。師父。”這兩道身影躬身再行一禮。而後身形彷彿一道煙霧般隨風飄散。
“你們繼續。”
大胖子重新閉上眼睛,悠閒吩咐一聲。伺候的四個美貌侍女立刻更用心侍奉。
村莊山坡上。
鄭老四突然自焚了。那黑色的火焰頓時嚇住了徐山一家,更嚇住了身邊的幾個同伴。
“修真者!”
“是修真者在出手。”
幾個同伴臉色大變,這黑色火焰,一定是修真者手段。
“快走。”他們受命保護鄭老四,甚至幾乎滿足鄭老四的一切要求,那是仗著背後的修真者,修真者的威懾力太可怕。他們可不願意把性命葬送在這裡,眼見修真者出手,哪裡還敢停留,立刻轉身就走。
他們屁滾尿流的逃竄。
徐山一家則在驚慌過後,心中大喜。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鄭老四死了,這是好事。
“報應!”
“走,我們快回屋去。”
徐山帶著老婆孩子轉身回屋,屋裡徐川依舊在桌旁坐著品嚐著面前的一碟滷肉。
徐山進來,給老婆女兒使了個眼色,徐寧氏和徐雅立刻轉身進屋收拾起來,徐山則走到徐川身邊。
“徐兄弟,哥哥這裡不能留你了,再次謝你救命之恩。”徐山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哦?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剛聽見外面吵鬧…”徐川笑道。
“不瞞你說,是一點麻煩事。”徐山也不隱瞞,簡略的將鄭老四的事一說。
“那黑色火焰,定然是修真者手段,可能是鄭老四那廝招惹了什麼修真者,嘿,這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死的活該,不過他背後也有修真者,死在我家門前,那修真者遷怒之下,哥哥這裡怕是不得安寧了,哥哥這就要進山躲躲,徐兄弟,你我就此別過吧,不周之處,還望莫怪。”徐山誠懇道。
他還是沒想過徐川是修真者,他知道徐川肯定煉氣,是修煉中人,不然一個看似單薄的年輕人怎麼敢進山中行走,徐川是個有本事的,可是煉氣和修真者,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層次。
徐川一笑。
“大哥想的周全,不怪不怪,可要兄弟相助?”
“徐兄弟切莫牽扯進來。”徐山連道。
這時裡屋已經收拾好了的徐寧氏和徐雅走了出來,母女倆各自背後揹著一個包袱。徐雅嘴唇輕抿,眸子緊緊盯著徐川,這個山村裡的淳樸少女,似乎要把面前這個僅僅一面之緣的男子映在心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