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川和徐山說話的當口,那一行人走到了籬笆外,幾人站定,醜陋矮小男子朝著裡面喊道:
“徐雅妹子,在嗎?”
徐山正在和徐川喝酒談天,聽到外面的喊聲,臉色不由難看幾分,在一旁忙碌的徐雅母女也都面露厭惡。
可徐寧氏還是放下手中的鍋鏟,朝外走去。
“鄭老四,你來我家作甚?”
“徐大娘,我前些日子不是請媒人來說好,今天和徐雅妹子再商議商議。”
“鄭老四,誰和你說好了,商議什麼,你都娶了兩家閨女了,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就好了,還商議什麼?我家小雅不嫁。”徐寧氏沒好氣道。
鄭老四臉龐一整。旁邊的一個青年冷冷一笑:“我家小師弟看上你們家女兒,是你們的福分,其他人家想把女兒嫁給我小師弟我小師弟都看不上呢。”
“混球,老子當年就不該把你從狼嘴裡救出來,你個白眼狼!給我滾!”卻是徐山騰的從屋子裡跑了出去。指著那鄭老四的面罵道。
“徐大叔?”
鄭老四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徐山愣住了。
其他幾人也愣了愣,彷彿見鬼了一般。
在他們的謀劃中,這個徐山如今應該已經葬身山中了才對,怎麼還活著。上次鄭老四登門,就被徐山趕出去過,見面當然沒好話。
徐川在屋裡聽著,也逐漸聽出了點意思,這鄭老四本是附近村莊裡一潑皮,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前些年欠了賭債,被追債的扔到了山裡,正好被徐山救下。那段時間鄭老四不敢見人,就佯裝自己傷重,躲在徐山這裡。誰想日子長了,竟然對徐山的小女兒徐雅心生好感。
不過那時鄭老四什麼本事也沒有,加上感念徐山的救命之恩和敬畏,倒也沒有生出什麼妄想。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哪想如今這半年來鄭老四轉了運,竟然被一修真者看中,說是有成修真者之資質,被收進了宗門。
這一來鄭老四頓時翻身了。
翻身之後,這個潑皮把家業置辦下了,老婆也娶了兩個,還都是大家閨秀,可他偏偏又想起了徐雅來。
都說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得不到的女人,徐雅也不是什麼天姿絕色,但是鄭老四就是喜歡,廢了一番功夫上門提親。卻沒想到被徐山打罵了出來。
鄭老四是發達了,可好勇鬥狠,做事囂張,不是個良人,徐山豈會願意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得志小人?
於是一來二去,鄭老四心中也發狠,當年的恩情成了怨氣,和幾個師兄們商量下,在徐山經常走動的山間佈置下陷阱,想要要了徐山的命,只要徐雅成了孤女寡母,還怕不就犯?
徐川聽著外面的吵鬧,一部分是他聽出來的,一部分則是自己根據那幾人的臉色變化,之前的交談之聲推測得來。這又是一個燕鋒似的人物,不同的是燕鋒那是修真者,且背景極大,性情暴厲。這鄭老四充其量就是個小人。
小人得志,恩將仇報。
“這種資質,也能成修真者?”徐川疑惑。
修真之路並不是容易的,大部分人正常煉氣三十年也就是後天,三十年,按照七八歲開始修煉,那也是三十七八歲了。這會兒的修士生命體質下降,潛力耗盡,想成先天都極難。
成金丹,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夏津下令完全捧高修真者,凌家凡人之上,只是讓最少那部分人更加肆無忌憚,無數生靈為之塗炭,修真之風大盛之下,是大肆的欺壓,殺戮!
這是一種民族病態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