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說,但怕劉仝難堪,就忍住了。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也確實不是大事。”劉仝讓他夫人去休息,他問葉文初,“具體事情,你細細說說看。”
葉文初詳細的交代了一遍。
劉仝凝眉:“王爺不在,那明日早上我和舒大人在早朝上和諸位大人提一提。”
“一起,我和你們一起。”張超然道。
這種事主動提醒別人,就要提及自己的事,這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輕描淡寫能揭過去的事。
這些事,不擺在案子裡明面上,就人人都有大家聽完就過去了,可如果擺在明面上,八千兩的受賄就夠殺頭了。
畢竟國朝律例,規定貪汙一百兩以上,就要問罪處斬了。
“我來說!”葉文初和三位道,“您三位誰出頭都不行。就算大家關注的點,現在不在您三位身上,可將來一日,大家想起來一定會再說。”
這會成為他們的“黑料”。
三個人琢磨了一下,覺得她的提議確實妥當。
“各位吃飯了嗎?忙到現在。”劉仝問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於是劉仝讓婆子給大家煮麵條吃,葉文初吃完送張超然和舒世文回家,她折回去的時候,沈翼正來找她。
他穿著走時穿的黑色夜行衣,神色有些疲憊,她笑著過去問他:“剛到嗎?”
“嗯。還沒回家,過來看看你就回去。”沈翼送她回家,兩個人交流這兩天發生的事,沈翼聽完威脅的事,揚眉道,“那明天早朝我來提醒各位大人。”
“你說更好。不過可能會有人隱瞞,你也提醒大家,多作小心。喝茶、吃飯、出門等等都要更謹慎。”
沈翼頷首。
“你辦的事,我怎麼沒懂?”葉文初問他,沈翼笑著道,“不懂沒事,希望沒什麼機會懂。”
葉文初挑了挑眉,點頭道:“知道了。”
沈翼送葉文初到家,葉文初停在門口叮囑他早點回去休息。
“嗯。你回去吧。”沈翼讓她進去,葉文初和他揮揮手,讓他先走。
兩人揮了幾次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文初回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沈翼在早朝上說起恐嚇的事:“有袁閣老、舒大人、劉大人以及張大人都收到恐嚇。現葉醫判提醒各位,回家問一問家裡人,可曾收到過這樣的威脅。”
“如果有,定要告訴她,和她一起商討,定下預防的措施。多做不怕,只怕不做!”
金殿上大家都非常驚訝,聖上也是好奇,問沈翼:“威脅了什麼?”
沈翼只說一半:“關於各位官員曾做過的一些,不與外人知的事。”
聖上就懂了的樣子,順著沈翼把內情模糊了:“各位愛卿多聽葉醫判的建議,她既認為這件事不可胡亂敷衍,那大家就要重視起來。”
因為不能確認袁閣老的去世,和這種無稽傳話有什麼關係,現在只能提醒。
“知道了。”百官應是,都說回家查問。
葉文初特意沒去府衙,而是在順安康等哪位大人來找她商量,但可惜,沒有!
“會不會就是針對袁閣老他們的?”聞玉提醒葉文初,“這幾位大人,可都是你熟悉的,也是所謂的袁閣老的黨羽。”
葉文初昨天就察覺到了。
“湯慶玉還活著嗎?”聞玉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湯慶玉了,葉文初言簡意賅,“苟延殘喘,不可能是他。”
湯慶玉肯定沒有這個本事,否則他當時不會那麼狼狽。
她琢磨了一下:“如果袁閣老的死和這個警告有關,那麼這事,還是和會寧侯,以及會寧侯背後的那個人,第十七間廟有關!”
問題是,這個人想幹什麼?或者說,這個組織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