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ST可控核聚變研究所的核心聚變堆JT60SA他是知道的。
這是小島國那邊的第一大聚變實驗堆,於1985年開始服役,經過多次改型,在上面的投入少說也有幾百億RMB了。
現在炸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少說幾十個億肯定沒了。
甚至搞不好整個核心區域都報廢了都有可能,畢竟可控核聚變反應堆這種東西的精密程度可是相當高的。
要是核心區域都沒了,那就真的損失慘重了。
兩個月的時間,雖然足夠對方弄懂那份稿紙並針對性的完成數學模型了。
但對可控核聚變反應堆中的等離子體湍流建模,哪有那麼容易。
別說你一個盜竊仿製者了,就是他這個正品,到現在都還在對唯像模型進行測試,而要將其應用到可控核聚變實驗堆上進行實際測試還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呢。
在運用到可控核聚變反應堆上前,他還得先進一步測試、最佳化數學模型。
之後還得想辦法獲取到聚變堆內等離子體湍流的詳細運轉資料,這也是一個大麻煩。
畢竟目前對可控核聚變反應堆內的等離子體湍流的觀測,幾乎都是籠統唯像的,精準的觀測資料,並沒有。
而在獲取到精準的觀測資料後,還需再對模型進行最佳化,最佳化後再透過超算進行驗算,最後才能實際上聚變堆。
中間還差了足足四五步要走,而櫻花國直接跳過了這些,頂多用超算進行了一下驗算,再加上他在之前稿紙上挖的坑,你不死誰死?
JT60SA這個最大的聚變實驗堆炸了,這次可以說是損失就慘重了。
但對此,徐川只想說一句:“活該!讓你不學好,偷人家東西!”
在超算中心拿到自己需要的測試資料後,徐川回到了南大。
初步的驗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利用這些測試資料對等離子體湍流的數學模型進行最佳化了。
不過這是一項大工作,他一個人暫時弄不完,只能等彭鴻禧那邊招聘到足夠的人員,以及可控核聚變工程的專案基地敲定好後再來處理。
至於現在,他該去做另一件事了。
編寫惰性中微子的達里茲圖!
在南大和交大兩個物理團隊的合力支援下,惰性中微子的資料分析早就完成了,只是說他一直在忙碌著給等離子體湍流建模,沒時間去做這個。
現在等離子體湍流的數控模型告一段落了,他也是時候去將惰性中微子的資料分析工作結尾了。
畢竟這可是涉及到暗物質與暗能量的粒子,如果徹底證實真的的存在,毫無疑問將是轟動世界的成果。
南大,辦公室中,徐川開啟了電腦,取出了陳正平送過來的分析資料,開始為惰性中微子描繪達里茲圖。
畫圖工具剛開啟,他的眼神落到了正在辦公室中學習的阿米莉亞身上。
想了想,他開口道:“阿米莉亞,我記得你之前學的是數學物理的””
正在研究著問題的阿米莉亞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來:“嗯,怎麼了,教授?”
徐川:“你過來,你來代替我繪製惰性中微子的達里茲圖,我在這個過程中教你一些如何用數學計算物理粒子效能的方法,以後你可以跟著我學一些數學物理方面的東西。”
“至於能學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聞言,阿米莉亞眼前一亮,迅速起身走了過來:“我會努力的,教授!”
徐川點了點頭,對於阿米莉亞和谷炳這兩個學生,老實說他也只是盡到了一個普通導師的責任。
儘管平常在數學上能教導他們一些知識和理念,但他自己真正的核心這兩位學生其實都沒有接觸和學習到。
比如利用數學來研究物理,利用數學方法計算物理粒子的效能和引數資訊,這是他在CERN那邊做實驗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東西。
他解決質子半徑之謎,以及尋找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的現象,就是用的這種方法。
對於高能物理界來說,這種手段毫無疑問相當重要。
但至今懂這種方法的人,寥寥無幾。
哪怕他前幾年在cern時用這種方法交換到了CERN理事會的支援,換來了華國加入CERN成為會員國,依舊沒多少人能弄懂這套理論和概念。
一方面是沒有他這個創造者的親自指導,哪怕有一些論文留下也沒法快速的入門。
畢竟有導師指點和沒導師自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另一方面則是這套計算方法同時需要較深的數學和物理知識,當今數學界和物理學界有這種能力的學者,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