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帶乾爹去一下,借到了就趕緊弄過來。”交待一聲,馬奮鬥轉頭說道:“各位叔,咱們繼續往裡頭走,樹還是得先砍了,時間要抓緊。”
“奮鬥,你這是周扒皮啊。”
一人率先往內走去,嘴上卻是玩笑道。
“黎叔,就數你最偷懶,上了一趟樹就躲在邊上幹看著,回頭得扣工資。”馬奮鬥哈哈笑著回擊道。
“你扣我工資,晚上就上你春生家吃飯去,直到吃回本為止。”
“老黎啊,有你這樣跟村長說話的嘛,這要被外人聽到,以後奮鬥談生意多沒面子。”一人摻和道。
“這麼說話咋了,看著長大的兔崽子還不能說道兩句了。再說了,這不沒外人嘛。”
馬奮鬥落在末尾,聽著眾人的調侃。他對於這些話語並不反感,反而還很享受。從村裡人的嘴上迎合、背地裡說他壞話,到現在嘴上罵咧咧出事了會站他這邊是一個很微妙的轉變。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是對的,現在總算是彌補了些許。
一整天,眾人也只是砍倒了十棵樹木。
大樹七八米長,底部一個人想要抱住有些勉強。四輛大板車被拆了殼,七八個人拿著鋼筋做撬棍架起樹木,兩個輪子由頂部硬塞下去。
由於先後的原因,最先放進去的輪子直接炸了,把眾人給嚇一跳。
折騰了半小時,才算是固定好了一棵樹。三輪車緩慢的在前頭拉,十餘人分散在樹木的前頭往前推。整天跟跟屁蟲似的趙五金劈開腿坐在樹幹上,嘴裡喊著“駕駕駕~”
木頭被直接運到了那個山坳,上那道坡還換了車。
有了這麼一次經驗,接下來就要順暢許多,原本運一棵木頭需要一個小時,到晚上六點出頭的時候只需要四十分鐘。
累了一整天的馬奮鬥跟著鄧偉利去他家吃飯,嫻熟做人的他還喊了李春生,也不知道是怕兩人再次掐起來還是幹嘛。
“喲,奮鬥來了,趕緊屋裡坐,飯馬上就好。”女人喊了一聲,又把身子縮排了院落忙活去了。
鄧超聽見聲音,連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拉著張驢臉宛如馬奮鬥欠了他幾百萬一樣。他咋呼道:“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超超,你說啥呢,人是老子請來的,你想幹嘛。”鄧偉利臉色一拉,罵道。
“叔別罵罵,答應來吃飯就是想著解決問題的,咱們最不濟也能好聚好散。”本來想嘲諷兩句的馬奮鬥還是忍住,連忙拉住了就要了反目成仇的父子。
“看你,人家奮鬥還比你小三歲,我看你是在外面打工把人給打傻了。”鄧偉利胸口快速起伏著,語氣緩和許多。
許是這麼一個反差,鄧超的臉色更壞了,一摔門回了自己屋。好一會,他再次出現在大廳,手裡卻多了一個本子。
“好聚好散是吧,我給算算我回來虧損了多少錢。本來這事成了,我也能拿回些,現在這樣了,你總得補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