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房間的木板被搬空。
在動工之前,他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二十多棵攔住路線的樹木需要砍掉,從裡頭拉出來。
這天早上,集中了村中大部分男性,足足十多個。一行人帶著傢伙往紅樹林走去,這其中就有鄧超的父親,鄧偉利。
他的眼睛頻頻瞥向走在最前頭的馬奮鬥,有些道理他都懂,但站在對立面的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將好不容易回來的兒子掃出門吧。
想了許久,他加快腳步追上馬奮鬥小聲說道:“奮鬥,你跟超超發生了什麼我不懂,也不多問。”
他微微停頓,有些為難的補充道:“我就想說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大家多幫幫,擔待一些。”
“鄧叔,這你放心。他說要退出去我同意,只要能找到填補的人就行,你也知道走了合同的事情就得按照規矩來,不然以後還不得亂套。”
馬奮鬥輕笑著把問題的原則性解釋了一遍,隨後又勸解道:“叔,你也再跟他說說,我給他開的工資是一個月三千塊,不說咱們村,在縣城都是一個高工資了吧。除非你自己開門面單幹,但這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我們是材料問題沒有談攏,而不是我不讓他賺錢。”
“這我知道,三千塊不少了。他在外面開個小門店除去七七八八,一月拿三千還得看天。”鄧偉利斬釘截鐵說著,接過馬奮鬥遞來的香菸繼續說道:“奮鬥,等把這活弄完了,晚上上叔家裡吃頓飯,把事情解決了。他整天說你的不是也不是個辦法,那麼大個人,我這做爹的也不好說了。”
“行。不管是散夥還是繼續合作,我都保證公平。”
“公平,肯定公平,他們才回來不知道,咱們一直在村裡的心裡有數,我們又不瞎。”
鄧偉利聽著馬奮鬥的話語,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他兒子見人便說馬奮鬥的不是,偶爾被人勸阻說少說兩句,結果還反被罵腦殘。才兩天鄧超便在村裡有些待不下去的跡象,人看見他就躲著。
這兩天可是把他給看得食慾不振,抬頭是天,低頭是地,平看是村民,他自認這輩子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沒道理要被村民用異樣的眼神觀看。
……
砍樹是門技術活,尤其是這種粗壯高大的樹木。先得讓人爬上去綁根繩子,然後才能慢慢的據木,每一下都有可能決定他倒下的方向。
這也是需要十多人一同來的原因,人多雜亂是不假,但這麼大個傢伙,人少了也同樣容易出事。
上午九點出頭,紅樹林裡傳來第一聲巨響,大地都為之震動。
“三輪車,三輪車!”
馬奮鬥吼了一嗓子,兩輛三輪車被髮動趕了上來。
待眾人綁好繩子,四隻輪胎在地上磨出一圈黑色橡膠,整棵樹也只是象徵意義的動了一下。
馬奮鬥一頭黑線,望著出處。金龍的土方車進不來,原本以為兩輛三輪車能夠拉動的計劃破滅。
“乾爹,咱們村有多少板車啊。都借來,我還不信了,這樹還弄不出去了。”
馬奮鬥給一行人發了支菸,最後看向李春生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得回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