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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積毀方銷骨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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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見到那大漢伸手來抓,心中立刻閃現出無數種可以將這大漢殺死的招式,但是電光石火之間,他卻想起了許多事情,方才不出手搭救小三,一來是想要藉機懲戒一下這個刁滑少年,另一個原因就是不願當眾出手,洩漏了身份,以免阻礙自己和青萍的行程。若是現在悍然出手,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右手只是輕輕抬起就放下了,任憑那大漢抓住自己的衣領,只是淡淡道:“閣下想必是誤會了,那句話不是我們說的。”

見到楊寧束手就擒,而且語氣從容淡定,在想到方才小三的懵懂模樣,那大漢也是聰明人,立刻發覺自己可能上當了,眼前這兩個少年多半是哪家的少爺帶著書童出來玩耍,聽這年長一些的少年的語氣,顯然是大家口吻,不是尋常百姓,更不可能是水賊密探一流的人物。但是春水堂在江東囂張慣了,這大漢雖然知道錯了,卻不肯認錯,一揮手,冷冷道:“把這兩個小水賊給我壓到縣衙去,居然在老子面前公然替那和水賊勾結的魔帝說話,帶回縣衙去先打一頓板子,然後押到大牢裡面等待秋決。”

這時候小三已經從突然的驚嚇中清醒過來,連滾帶爬地撲到大漢腳下慘叫道:“大爺容稟,小人不是水賊,小人是——”那大漢不耐煩地一腳踢去,小三的乾嚎聲中途斷絕,只見這滿臉血跡的少年身軀一軟,昏倒在了地上,那一腳卻是挑中了小三的軟麻啞穴,想必這大漢還是有點顧忌,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傷害人命,即使如此,楊寧眼中仍然閃過一縷寒芒,原本屈起的手指再度鬆開,然後任憑那大漢伸手點了自己的穴道。

那胡姓富商原本皺眉冷眼旁觀,見情況已經不可收拾,嘆口氣轉身走下樓去,而另外幾個大漢紛紛起身向外走去,其中兩人走了過來,一人一個將兩個暈倒的少年挾起來走了出去。

這些人背影一消失,酒樓上立刻響起了議論紛紛的聲浪,尤其是提到兩個明顯無辜的少年,都是搖頭嘆息,那幾個密探不管是什麼身份,只怕這兩個少年都不可能活著回來了。尤其是那個小老頭愁眉深鎖,他原本是存心和那幾個胡言亂語的密探開個玩笑,想不到存心試探卻讓兩個少年背上了黑鍋,如果那兩個少年真的有什麼長短,豈不是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想到此處,那小老頭匆匆結了酒帳,走出酒樓,問清楚路人之後就向縣衙方向走去。

直到那小老頭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群裡面的時候,酒樓上一間竹簾低垂的雅間裡面,一直透過竹簾觀看外面的鬧劇的兩名客人才不約而同地收回目光,舉杯相邀。這兩名客人年歲相差懸殊,其中一人大概二十多歲年紀,身材略矮,相貌俊朗,膚色微黑,一身磊落藍衫,倜儻不群,腰間佩著一柄普普通通的佩劍,劍鞘凹凸不平,色呈褐赭,劍柄上嵌著鴿卵大的一顆黯淡無光的黑色珍珠。而另外一人是個老者,一身黑袍,鬚髮如霜,顯然已經年過古稀,只是面色紅潤如嬰兒,精神矍鑠,顯然是老當益壯的人物,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白皙如玉,兩手拇指各自戴著一枚珊瑚扳指。

舉杯勸酒之後,那青年微笑道:“倒是一出好戲,只是不知柳爺爺要我留心這些人的動靜有何緣故?”

那老者捋著鬍鬚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只是老夫想到你我所談的生意既然在條件上難以達成一致,不如換個方向考慮,或許還有路可通也不一定。方才的情景你都看到了,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秀夫輸了,就到老夫別院逗留一段時日,等待令尊改變決定。如果老夫輸了,這件事情不論結果如何,老夫都不再插手,不知道秀夫意下如何?”

那藍衣青年心生好奇,雖然明知道這老者之意是要軟禁自己,但是如果自己贏了,卻可以得到這老人的退讓承諾,自己的父親之所以不得不和這些人虛以委蛇,不過是礙著眼前這位柳姓老者,想到此處,他出口問道:“不知柳爺爺想要賭什麼呢?”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就賭方才離去的三撥人,最後是誰勝出如何?”

藍衣青年略一思索,已經明白了老者的意思,道:“柳爺爺是說,讓晚輩猜測,究竟是那出言嫁禍之人殺了春水堂的密探救了那對少年,還是春水堂設下釣餌,生擒那人麼?”

黑衣老者淡淡道:“那也未必,說不定那對少年主僕是扮豬吃老虎也不一定。”

藍衣青年失笑道:“那怎麼可能,那對主僕明顯不是江湖中人,若是在下預料不錯,那出演嫁禍之人此刻想必頗為後悔,所以正在設法相救,有心算無心原本勝望不小,可是春水堂也不是易與之輩,多半已經設下埋伏,這一次那人多半是自投羅網,還白白搭上了那對無辜主僕的性命。”

黑衣老者搖頭道:“老夫看來卻是不然,春水堂亂入認罪,那嫁禍之人居心歹毒,只怕雙方都會遭到懲處,秀夫,如果你輸了,老夫其實也不願意費心拘禁你,你就當是留在柳某身邊歷練幾年吧,將來封妻廕子,出將入相,也不辱沒了你閩南俞家的聲威,至於朝廷所要的戰船,俞家必須秘密建造,如果再要推三阻四,那麼老夫就殺上南閩,不知道你們俞家真的能夠抵擋天威麼?”

藍衣青年聞言神色凜然,起身一揖道:“柳爺爺,不是晚輩推三阻四,只是這樣的渾水,我們俞家實在不願牽涉其中,將來一旦東窗事發,就是再大的榮寵也未必及得諸侯的利劍,不論是越國公還是滇王,對俞家都是早已垂涎三尺,俞家實在不敢冒上滅族之禍。”

黑衣老者搖頭道:“你父親的擔憂我何嘗不知,否則我也不會到這個地方和你暗中見面,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你和本座的淵源,只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俞家置身事外,你放心,如果沒有把握,我又何必將故友之後扯入這團亂局,三年之內,俞家的威脅至少可以除去一半,你若真的不放心,可以轉告你的父親,最多你們俞家替朝廷效力這件事情不讓外人知道也就是了。”

藍衣青年其實早就得到密令,這件事情既然朝廷已經找上門來,躲是躲不過去,即使吃些虧也要得到保密的承諾,只要風聲不外洩,將來就可以有轉圜的餘地,可是這黑衣老者一直堅持要俞家全力協助,直到現在才漏出口風,同意俞家隱秘行事,不必公開支援朝廷,所以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笑道:“多謝柳爺爺手下留情,在下必定轉告家父您的意思,其實為朝廷做事也是平民百姓的福氣,只是不要弄得天下皆知,倒也不妨事。不過這個賭還打不打呢?”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道:“不論這個賭打是不打,難道你不想看看結局麼?”

藍衣青年心中一動,卻終於搖頭道:“晚輩是藉口前來祭拜外祖才來到彭澤的,不宜讓春水堂知道晚輩與柳爺爺相見之事,既然事情已經談妥,晚輩還是速速離去吧。”

黑衣老者搖頭道:“你這孩子就是過分謹慎,罷了,謹慎無大錯,老夫索性告訴你,那兩個少年其中一人乃是老夫舊識,以他的武功,別說幾個密探,就是老夫親自出手,也是無濟於事,你日後遇見他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得罪了他,罷了,老夫還是去看看結果吧,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能夠忍下這樣的屈辱了,若是從前,別說是被人生擒,只怕這些人就連他的衣衫也不配碰上一個指頭。”

藍衣青年聽得駭然,他自然知道這老者的身份,原本是太祖景皇帝楊威的帳前親衛,然後又在先皇楊侗身前侍奉多年,先皇駕崩之後又被新君重用,三朝重臣,如今的大內侍衛統領柳天雕,以他的身份武功,這世間能夠被他如此慎重看待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想到此處,不免有些後悔沒有答應一起去看看結果,也好結識一下那個神秘的少年,不需要柳天雕多說,他已經知道柳天雕所說的定是較為年長的楊寧。不過俞家祖訓就是韜光養晦,他敏感地預感到能夠和柳天雕扯上關係的人實在是吉凶難測,與其介入此事,不小心得知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還不如快些離去,所以略一思索,他就起身告退了。

黑衣老者失笑搖頭,再次飲了一杯酒,不過片刻,一個錦衣人匆匆走入廂房,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黑衣老者微微點頭,起身向樓下走去。兩人沿著大街小巷走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已經到了一處廢園,還未走到地方,就聽到空氣來傳來一聲慘叫,老者神色如常,走到廢園牆下,另外一個錦衣人已經等在那裡,見到黑衣老者便過來下拜,老者一揮手阻止他行禮,淡淡道:“他可出手了,是九殿下麼?”

那錦衣人相貌威武,大概四十多歲年紀,聽到老者的問題身子輕輕一顫,才答道:“九殿下一直沒有出手,現在春水堂正在圍攻出手相救之人。”

黑衣老者略一點頭,便走到牆邊,透過一道乾裂的縫隙向內望去,只見牆內激鬥正酣,而他關切之人卻正倚在一座殘破的亭子裡面,目光冷冷地注視著相鬥眾人,相別兩年,再次見到心中念念不忘的小殿下,雖然已經垂垂老矣,可是他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湧,雙目也開始發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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