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肯定白熬一宿,也不是個辦法。”姑娘打著呵欠。
姬玄道:“那你扛不住的話,就先回去,這裡由我盯著。”
李元汐賭氣:“不,我要盯著,我怕他倆出事。”
“我在這,放心。”
“我說我怕他倆出事!”姑娘強調。
姬玄:“放心,不會出事。”
“我……#@%@”姑娘一口噎住。
“就怕的是,萬一有人通風報信……”
沉默了一會兒,姑娘又開口。
姬玄點頭:“倒還不傻,知道往多方面想問題了。怕的就是這並非偶然性的邪祟作案,如果是和某些有心之人算計好,合謀所為,那不排除在官府或者鎮上於其眼線。“
“所以呢?”李元汐反問。
姬玄笑:“所以什麼?”
“所以你既然知道這一點,難道沒有告知那趙知縣留意官府內部,進行一番排查?”李元汐很認真道,環抱雙臂,顯然認為,這是姬玄漏過的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姬玄搖頭:“留意排查官府內部人員?有點不太現實,看似沒有相關的事還有人員,實則都在這盤棋裡面,但要說真的排查出誰可疑,有點難度。”
“可疑留意最近出入慈航鎮的江湖人士啊!”李元汐又道。
姬玄否定:“一樣難度很大,慈航鎮本來就是樞紐之地,來往江湖人士太多,而且人員複雜,更不好排查,除非加大人力物力,這樣根本不太現實。”
“那就只好委屈我們幾個咯?”李元汐嘆氣,“那趙知縣倒還省事。”
姬玄噓了聲,道:“姑娘,小心說話,即便我們來自乾京,但官府內部人員關係盤根錯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有時候寧可得罪大神也別得罪地頭蛇,懂嗎!”
李元汐伸了下紅舌,露出嬌憨態:“知道了,老師!”
姬玄無奈的一笑。
目光繼續盯著河中心的那首小船,此時,船山的那對假伉儷倒還真沉浸在了其中。
……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娘子,你覺得,這世間有永恆二字嗎?”書生問。
“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天地大世,又何曾變過?心境唯一!相公,你認為呢?”白娘子含羞看著書生。
“娘子說的對,這道理又有多少人懂?”
書生感嘆。
二人乾脆坐在船舷上,河中倒映著天上的薄月,天地之間,一孤舟,一璧人,還有……一船伕。
聽到兩個讀書人在前頭你娘子,我相公的,卻是聊著讀書人那點子迂腐事,刑天保感覺自己就是在坐牢,坐這天地的牢。
“哎嘿嘿,哎嘿嘿……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刑天保乾脆又唱起了鄉村小調,而且扯開了喉嚨唱,一是為自己壯膽,二也是為前面的一對逼……璧人助興。
聽著刑天保不算跑調的很厲害的歌謠,書生和女學士卻是聽的痴了。
“娘子,你聽過新白娘子的故事嗎?”
“白蛇嗎?是農夫救了一隻白蛇,然後,被白蛇反咬一口?”
“呃……”